站在兩方會場的中央,以防彼此誤闖,帶來不必要的“傷害”。
但服務生站了一個小時後,走廊上仍舊空無一人。就在這時,同班的兄弟給他發信息,問他在哪兒,說叫的外賣可是到了,再晚一會回去,飯就替他嘗沒了。服務生一看這還了得,又轉頭看了看依舊冷清的走廊,兩方會場開會的開會,拍照的拍照,配套設施又齊全,這個相通的走廊,除了一個偏僻常年無人使用的衛生間,什麼也沒有。
誰會到這裡來呢。
服務生前腳剛走,江一塵就循著指示牌從拐角走了出來。
他今天扮演的是精靈魔法師的角色,法師的長袍還沒有穿,江一塵只套著長褲,長靴,穿著有點單薄的上衣走了出來。
好在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人,不然他頂著一頭金髮,穿著奇裝異服,大概要把雄心壯志的商務人士嚇得不分南北了。
探頭聽了聽,衛生間裡好像沒有什麼聲音,江一塵迅速推門進去。
但他沒有想到,他這進去容易,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第7章 第二個秘密2
五星級的酒店,就連衛生間設計得都好像是鑲金帶銀的宮殿。
江一塵推門進去,著實被這大手筆驚了一把。
進門後一左一右的盥洗臺足有5米長,對著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落地的油畫,是那副著名的世界名畫《泉》。
以牆壁為界,左邊是隔斷區,右邊是便池區。
江一塵二話不說,走進隔斷區,推門,落鎖。
今天這身行頭行動起來十分不方便,褲子還好,最多大腿處做了鏤空,但上衣整個後背都是用網紗拼接而成的,在後腰的位置又綴連了一整片淡綠□□紗充當半身披風,兩端各有一角與雙手位置的手套相連。
江一塵雖然一直把coser當成換一種風格的模特,但顯然著模特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一開始他對梁小鬥請他做coser的邀約是拒絕的,但時間久了,他發現這不失為一個放鬆自己的好方法。
上完廁所,重新整理好衣服,江一塵開啟鎖釦正要出去,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推門的聲音。
有人進來了。
江一塵心中嘆息,真不走運。看來只能等待時機,趁著對方方便,快速離開了。
他可不想看到,明天的報紙頭版上出現什麼男子如廁被coser嚇到生活不能自理之類的新聞。
聶慎行趁著會議中途休息時,打算出來透透氣。
他的頭痛從上午一直持續到現在,雖然只是隱隱作痛,但這多少讓他有些心浮氣躁。
避開對他或點頭微笑或有意攀談的人群,聶慎行向著清冷的走廊盡頭走去。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了,聶慎行皺眉揉著額角,思慮良久後,終於摸向口袋。
然後,他一愣,剛才離開的匆忙,他的手機大概是放在會議桌上了。
側頭看見旁邊就是衛生間,聶慎行推門進去,打算先洗把臉,冷靜一下。
手臂支著盥洗臺,聶慎行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今天會議結束,他就回家休息吧。
這麼想著,聶慎行抬手打開了水龍頭。
嘩嘩的流水聲在安靜的衛生間內十分明顯,聶慎行低下頭正打算掬水,就聽見從隔間傳來一聲輕響,隨後他抬頭從鏡子裡看到一個綠色的物體迅速地掠過他的身後朝著門口奔過去。
江一塵一出來沒想到進來那人竟然就站在盥洗臺的一側,他加快腳步打算迅速離開。
然而,伸手轉動門把手,門把手卻紋絲不動。江一塵頓了一下,忽視身後投來的視線,雙手齊上用力壓住把手,仍然沒有一點作用。
這是什麼狀況?
江一塵站在門口,一個頭兩個大。
身後的流水聲消失,腳步聲朝著他靠近。這個時候,江一塵縱然不願,但也要和身後一同被困的人面對面,一起解決問題才行。
“門鎖好像卡住了。”江一塵邊說邊轉過身對面來人。
可是當他看清身後的人時,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西裝革履,高大挺拔,藏藍色的西裝將這人精幹利落的硬朗線條展露無遺,聶慎行一雙鷹眼正對上他吃驚的目光。
江一塵大驚,急忙轉過身來。腦海中飛快地回憶著上一次交流會後,聶總裁無意中救了他,他道謝時候的情景。
當時……對方好似並不在意,應該是並未注意到他才對。
但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聶慎行?並且是在他穿著一身綠皮裝扮成法師的時候!
哦!見鬼的法師!
後背僵硬得冒著涼風,江一塵往旁邊讓了兩步,只重複道:“門鎖,好像卡住了。”
聶慎行腳步頓了頓,視線落在眼前人低垂的後頸處,金色的假髮柔順地向兩側劃去,露出一塊心形的紅色印記。
聽簡哲提起過,那位救場的譯員現在是帝京大學的一位老師。這位老師聶慎行到目前為止,一共見過三次,卻每一次都在重新整理自己對他的認知。
忍不住再次瞟了一眼那幾乎算得上裸露在外的後背,聶慎行邁步向前,裝作不在意地檢視起門鎖來。
身旁的人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聶慎行嘴角微翹,象徵性地擰動把手,跟著確認道:“確實卡住了。”
但其實聶慎行力氣要比普通人大好幾倍,即便抬起一腳也能將門踹飛,可他此時此刻,不願意這麼做。
轉過身,聶慎行道:“我沒帶手機,你呢?方便打電話求助嗎?”
江一塵不敢抬頭,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又後退半步,細聲細氣回道:“我手機也沒在身上。”
看著他這身行頭,確實也不像有放手機的地方。
聶慎行點點頭,“那看來,我們兩個暫時是被困在這裡了。”
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同時陷入了沉默。
江一塵被對面的視線盯的頭皮發麻,他倒不擔心被困,只是和畫風明顯和他不是一個次元的聶總裁困在一起,難免讓人壓力過大。
其實,他十分想問,你的保鏢呢?那人一個飛腿就能讓我們脫困,但江一塵不能問,聶總裁併不知道是他,他更加沒有提醒對方的必要。
許久,江一塵聽到對方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是在參加化裝舞會嗎?”
呃……
不知怎地,江一塵覺得後背的涼意更重,額頭似乎也有冷汗冒了出來。
“也,也不算吧。”他含含糊糊地回道,“算不算都行,就是隨便穿穿。”
料想聶總裁也不懂什麼是cosplay,江一塵也根本不想為他解釋,不如說他倒是對冷酷的聶總裁會關心這個問題感到有些意外。
大概是和一個打扮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