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很慢，大概不是為了煙癮，只是為了提神。

別問我幹嘛觀察這麼仔細，要是那是你愛人，你試試！

我走近他，看著他，他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抬頭髮現我。看到我然後笑起來。

我也衝他笑。突然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們這樣遇見，相視一笑，不言而喻。像老朋友，也像親人。

我問他：“累了吧？”

他笑說：“我超過四十八個小時沒有閤眼了。”

說完又補充道：“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

我回頭看了眼酒店，“人已經都快散了，你開車了嗎？我可以免費做司機，免於你疲勞駕駛。”

他一直在笑：“開了。”

我沒穿棉衣，已經有點冷了，他只穿一件襯衫還是那麼亭亭玉立。

“那你等等我，我安頓了他們就送你回家。”說完趕緊就撤。

大家已經被安頓的差不多了，只剩幾個清醒的了。我首先舉手自己解決，扔下C君，拿了棉衣就撤，出門才看見徐先生在和酒店的人在核實住房情況，將一張清單交給經理。

見我過來，朝我招手，我走近才聽見他說：“剩下的手續我舅舅明天會過來完善，這是今天的明細，下面有我的聯絡方式。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隨時打電話聯絡我。”

他做事永遠那麼井井有條，讓人不喜歡都難。

等取了車，他車上還有些散的菸酒。

他的外套也不知道在誰那兒，就那麼靠著閉著眼睛。我以為他睡著了，悄悄開車，也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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