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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於是按照來的時候的路返了回去,他們本身沒有走很遠,因此來的正是時候。
梁夫人並著她的丈夫,女兒,齊齊在大門處迎接幾位殿下。
皇室的排面還是很足的,待他們進了府,眾人便齊聲行禮道:“參見太子、公主,兩位王爺。”
白揚歌在裡頭忽悠過去。
白揚歌聽聞當今太子比皇上小不了多少,他並不是黎容城親生的,而是先皇的兒子,黎容城最小的弟弟。
梁夫人顯然沒想到皇家的人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她到底是個婦人,見到太子等人難免心慌。
梁大人便行禮道:“不成想太子光臨,微臣實在惶恐。”
太子生的極為俊秀,他偏頭向自己的侄女笑了下,溫和道:“是珠兒要來,孤順道而已。”
白揚歌心道這順的也夠遠的。
黎珠應該是三公主的大名了。
“也是也是,公主殿下多少年不進京來,”黎大人道,“寒舍雖然小,但還請公主殿下莫要嫌棄才是。”
公主道:“哪裡話。對了,你家女兒呢?我倒是多年未見了。”
梁樂和白揚晚已經到了,就從白揚歌面前走了過去。
“公主殿下!我在這呢!”梁樂笑道,“這裡說話不方便,還請幾位殿下移駕正廳。”
太子和三公主都點點頭。
眾人十分有眼力見的散去了,這時候一到懶洋洋地聲音從太子身後響起,那人一身玄色長袍,墨髮用深藍髮帶束起,比太子還高出一截。
他稍稍側身露出了半張臉,眼裡確有倦意,薄唇很小幅度的勾著。
他說:“本王就不去了吧,困。”
眾人:“……”
好一個“困”。
您困您來幹嘛?睡覺嗎?
楚王殿下游山玩水一年了,如今回來了,那一身懶勁兒倒是愈發的重。
楚王和湘王都是當朝的異性王爺,楚王本名楚樓,因為過於娘氣,本人十分不願意提。
聞名楚國上下的“淵”,就是他一手創立的,也是這之後,所有人都意識到楚王殿下並不是不爭,他只是懶。
“下官叫人收拾出一間房來?”梁大人試探道,“楚王殿下舟車勞頓,是該好好休息。”
“不必,”楚樓懶洋洋地道,“這就是你家女兒?”
他那雙茶褐色的眸子落在梁樂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十分認真。
“唔……也還行。”
梁樂一張臉頓時爆紅。
湘王在一旁沉默,聞言嗤道:“你好看。”
楚樓當真不要臉的應了,十分認真的道:“嗯。”
“那個也還行。”
他下顎一挑,穿過人群落在了正和沈雲歸普及“皇室族譜”的白揚歌身上。
白揚歌沒聽清,低聲問道:“怎麼了?”
一心二用的沈雲歸道:“他誇你好看。”
白揚歌道:“謝謝。”
湘王大笑著拍著楚樓肩膀道:“閉上你這張嘴。”
“我二人到處轉轉,你們伺候好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就好。”湘王對梁氏一家道。他向太子二人點頭示意,拉著沒有骨頭的楚樓走了。
那邊,白揚歌二人見眾人都走了,商量著要不要趁機告辭什麼的,白揚歌怕鬧,沈雲歸怕被楚樓認出來。
畢竟他姐姐前不久坑了他手下的夜二。
“二姐等等!”白揚晚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二姐是要做什麼去?正好梁樂約了幾個姐妹在後花園玩兒,二姐不同去?”
白揚歌奇道你們幾個玩兒帶我做什麼?她剛要說不了,卻突然被她的髮帶吸引了過去。
怪不得她今日如此裝束,這跟方才的那位楚王果真有二分相似。
於是話到嘴邊生生轉了一圈,出口就變成了:“好啊。”
臨走之前白揚歌抽空對沈雲歸說了一句:“小心些,你未過門的妻子恐怕看不上你了。”說罷,翩然離去。
“……她好像挺興奮?不過雲歸,你別說看不出白三小姐那一身看不出像誰啊。”韶沐瑾彷彿幽靈,挪揄道。
沈雲歸疑惑道:“看出來了怎麼著?同我什麼關係?”
……他還真不在意啊。
近了看梁樂的確生的非常非常好看,白揚歌也不由得讚歎一聲,玉琢般的臉果然精緻無比。
梁府雖然不如白府大,勝在精美,可見家裡的主人是個愛美的。
就這一點來看整個府裡的結構都很符合梁樂的性情,大方活絡。
白揚晚倆個人走在前面,白揚歌聽不清二人在說什麼,不過用腳指頭都想得到不是什麼好話。
她道:“梁小姐不去招呼太子殿下嗎?”
梁樂不自覺放緩了腳步,道:“用不上我的。”
“話說到這,二小姐,您認識楚王?”
看看看,目的這不就出現了嘛。
白揚歌笑道:“自然不,怎麼這麼問?”
因為有人在意。
梁樂聳了聳肩,露出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轉頭對白揚晚道:“楚王尚且不認識你,怎麼會認識她?揚晚,你多心了。”
楚王那個性子,的確會隨便指一個女人的。
白揚晚眼底有些嘲諷,楚王生性懶散,經常出入煙柳花巷之地,這是滿朝上下都知道的事。
可她同樣見過楚樓帶著“淵”的人,滿身血汙,但依舊冷靜的模樣。
“她的話,通常信一半就好。”白揚晚淡淡地笑道,“不過我可沒多想。”
沒多想?沒多想你找自家二姐幹嘛?還不是要打聽?梁樂見她臉色不好看,不便打趣,內心暗暗的想著。
百鳥裙的風頭就被楚王輕飄飄的一句話給白揚歌搶了過去,白揚輕難免心生不快。
一件兩件的,自然要給白揚歌一個下馬威。
夏季當好,花園裡香氣撲鼻,小亭周圍安了幃帳,看來梁樂經常來這裡。
裡面確坐了幾位小姐,個個生的極好,圍在一起交談著。
三人的到來給她們添了不少樂趣,梁樂人緣不錯,很快便和人鬧了起來。
白揚晚在白揚歌身旁坐下,道:“這樣沒意思的緊,二姐有什麼好玩的麼?”
“沒有,”白揚歌想了想道,“我悶。”
的確,她在一個人的情況下只會做做手工看看書什麼的。
“對了,三小姐才情過人自然同我們玩不到一起,”有人聽到了她的話,“嗯……要不我們飛花?”
飛花令?
還有這個?
白揚歌的眸子微微睜大了。
這位小姐講解了一下,大概規則跟古代飛花令差不多。
眾人紛紛贊同。
其實也在心裡想看白揚歌出醜。
她從未進過學堂,識字已經很不錯了,那能背詩呢?
最重要的一點更是楚王當眾點了她。<!--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