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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舒褚公子氣息虛浮。
鬼族的出現令眾人大驚失色。
馮宇祁將手中的利劍收入劍鞘,說道:“想不到褚師弟竟然被惡鬼附了體!”
“或許褚師弟是被鬼族故意放出來的,若是如此,那麼陵魚的鬼患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馮宇祁的神情十分嚴肅,目光冷厲。
褚天舒旁邊的兩位女子天師雪露和雲青跪坐下來,檢視他的情況,發現褚天舒已經昏了過去,但是臉色要比之前好上很多。
“公子,你還好嗎?”
“公子,公子!”
兩位女子對視一眼,一起將褚天舒攙扶起來。
馮宇祁又說道:“應該並無大礙,但是可能需要靜養幾天,才能完全恢復,畢竟被惡鬼纏了身。”
“那我們先帶公子回去了。”
雪露說道,她的眼神裡全是對褚天舒的關切。
“嗯,勞煩兩位姑娘照顧我師弟了。”
兩位女子天師點頭,緊接著池昊也說道:“我也先回去吧。”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角落裡不起眼的這位外門弟子的守墓人。
馮宇祁說道:“讓池兄弟受驚了!”
然後又回首看向了撥絃弄舞的陳魚兒和雁蘿兒,說道:“也讓兩位姑娘受驚了,這枚金錠我留在這裡,全當對兩位姑娘今晚美妙歌舞的感謝。”
“今天我們同伴有些不舒服,等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
說完後馮宇祁很有禮貌的揖手作別,兩位女子也起身揖手,送走幾人。
臨走時,池昊疑惑地回眸看了一眼陳魚兒,發現陳魚兒竟然也在看著自己。
她那雙澄澈的大眼睛,讓池昊看不透。
沉魚落雁。
這隻陳魚兒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
過年這天,池昊獨坐在六公主的墓前,拿了一瓶別人墓上祭祀的酒杯和一瓶白酒,屍性大發。
月光從石門的門縫照進陵墓,傾撒在池昊和軒轅冰冰的身上,一聲嘹亮的屍聲響起。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來,冰冰,我們乾了這杯!”
說完池昊將酒杯中倒滿了酒,唰地一下灑在了冰冰的身上,然後緊接著又滿上了一杯,一飲而盡。
月光看清了池昊的面容,他已經微醺了。
準確的說,他在重複了剛才這個動作幾十次之後,已經微醺了。
而且軒轅冰冰的衣服也已經被酒澆溼透。
尤其是那上半身,被烈酒澆灌後的兩隻玉兔精終於顯露了原型,從旁看起來好不清晰!好不美妙!
“霜葉紅於二月花!”
“一行白鷺上青天!”
池昊明顯有醉的不知在說些什麼了,外面天師府的繁華樓宇處,歌舞昇平。
時不時上天的煙火,閃耀夜空,“咚”地一下,照亮半邊天。
“冰冰,你為何還不醒過來?等你醒過來了,我陪你看星星數月亮好不好。”
“冰冰……”
池昊倒在了地上,不勝酒力。
六公主躺在白棺之中,而池昊則在他棺木的旁邊,一個大字型躺得直楞。
若是照他這個樣子,沐浴著月光,等清晨的時候,第一縷陽光也會灑在他的身上。
到時候,池昊就直接灰飛煙滅。
不過一個身影卻出現在了池昊面前。
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頭髮中似乎還藏了兩隻毛茸茸的東西。
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池昊的身邊。
她盯著白棺木,又看看池昊,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並且時不時地左顧右看,十分警醒。
過了一會兒,她動了起來,兩隻潔白的小手露出,抓住了池昊的一隻胳膊,使勁拖著池昊的大字型身體,慢慢朝石門門口拉去。
她明顯有些吃力,口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冰冰,是你嗎?”
池昊打了一個大酒咯,口中蹦出了一句夢話。
她的步伐頓了片刻,緊接著又朝大門口走去。
好不容易費力地出了大門口,她停了一下,再次四處張望,檢視有沒有什麼危險。
確認無事之後,才又繼續拖動池昊的沉重身體,向著池昊的無字墓碑走去。
……
第二天的晚上,池昊成功地在自己陵墓中醒來,他搖了搖頭,已經醒了酒,但是好奇地自言自語道:“誒?我咋到自己墓中了?”
——
四月一晃就到。
三月淅淅瀝瀝下了些小雨,現在陵園中的泥土已經長出了春天的嫩芽。
這些不知是什麼植物的小嫩芽爭先恐後地從泥土中探出頭,但是卻被來來往往的人群踩死了。
清明這天,龍墓峰上的人實在太多!
多到什麼程度?就是漫天黑乎乎地灰燼。
這些灰燼是前來掃墓的人燒得紙錢,雖然每個人燒得都不太多,但是架不住來得人實在太多。
這些人,不僅有天師府中的弟子們、長老們,還有在埋骨在此地的天師府弟子的親人,他們有些人不遠萬里,前來龍墓峰掃個墓,燒點紙。
不燒紙的話,怕死去的親眷、朋友,在下面因為手頭緊張而吃了虧。
怕錢沒帶夠,買不起孟婆的湯。
若是一直這麼耽擱著,豈不是會變成孤魂野鬼,入不得輪迴?
這些燃燼的灰燼被來來往往的人們踩在腳下,混進泥土裡,幽幽地散發出冷冷陰氣。
使天師府龍墓峰上清明的夜晚似乎更加冷厲。
劉渝加上了一件厚衣服,因為龍虎山上竟然出現了倒春寒。
他確定這是倒春寒,雖然古書上從沒記載過天師府上出現過倒春寒,但是他覺得這就是。
因為當他來到六公主的墓穴之時,才剛剛開啟巨大的石門,就被一股冷風吹得後背一陣冷。
劉渝站在門口似乎要被凍住,外面的陰陰冷風全都從自己的背後鑽了過來。
池昊也被這陰陰冷氣吸引,今晚的陰氣似乎有了靈性,他能簽出來的陰氣值比往常少了很多,池昊凝視,似乎陰氣都衝到了六公主墓中。
而六公主墓穴前郝然正站著劉渝。
池昊走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看看是不是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
劉渝走向六公主的白棺,每走一步他都感覺陰冷一點。
直到他將棺材蓋掀開,劉渝睜大了眼睛。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