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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曹團長提著神泣撒著腳丫狂奔的那一瞬間,無疑就是拉響了戰鬥的序幕。不過讓人驚奇的是,彷彿曹團長早就安排好了,他衝出去之後,沒有一個人跟著他衝鋒,反倒都是在後面玩乾瞪眼。劫掠團九怪甚至還百無聊賴的摸出了自制撲克牌來鬥地主,剛好三桌。
范甘迪被這詭異的一幕嚇了一跳,即便曹團長提著那柄看上去很假的巨大凶器衝過來的時候很有視覺衝擊力。可范甘迪還是忍不住想笑,他覺得外界盛傳的那些傳言還是太言過其實了。早在還沒有出發之前,范甘迪就已經聽說過曹團長的大名,連他在斯里蘭卡的那些光輝事蹟都有所耳聞。都說這大背頭是個陰險狡詐之徒,論腹黑,沒有能出其左右者。
而今看來,范甘迪覺得這大背頭也不過如此而已。興許在斯里蘭卡獸人主場的時候,這大背頭確實善於借用自己能夠借用的一qiē條件,可是在這戰場上,這大背頭就不像是什麼聰明人了。范甘迪之前心裡其實是非常忐忑的,對面那幾百個重型的鋼鐵罐頭就像是秤砣一樣沉甸甸的壓在范甘迪的心上,范甘迪甚至可以想象要是真的大幹一場的話,自己這一方勢必是要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才有可能得到一個好結果。
可曹團長一來就主動的送上厚禮,這讓范甘迪都有點受寵若驚。范甘迪即便不是什麼軍事家,可他起碼的常識還是知道的,在戰場上,最高長官一個人撒著腳丫子狂衝,當兵的站在一邊觀戰,這樣的場面范甘迪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難道這些鄉巴佬都不知道什麼叫擒賊先擒王?匪首主動居然跑過來找死,范甘迪只覺得這像是命運女神跟自己開了一個善意的玩笑。
“波爾!給我把他幹掉!我會給你一個難以想象的報酬!”范甘迪舔了舔嘴唇,帶滿了金戒指的肥厚手掌都不自覺的捏緊了。范甘迪這麼喜出望外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范甘迪也有自己的虛榮心,要是這個在外界頗富兇名的大背頭死在自己手上,那光是輿論方面的影響力,就可以讓范甘迪在短時間之內被無數人所知悉。換句話來說,這也是一筆好買賣。
可惜范甘迪還不知道自打曹團長出道至今,就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虧,之前每一個想收拾曹團長的人,到了最後沒有一個佔到便宜的。就連斯特恩那樣的人精,也同樣被曹團長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最終束手無策。這個大背頭要真那麼好收拾。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兇名了。
波爾就是這個雜魚傭兵團的首領了,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卻模樣醜陋的漢子。這貨一看也是個命苦之人,臉膛都是黑裡透紅,典型就是經常在外奔走忙碌才曬出來的顏色。本來波爾也被對方的陣勢搞得有點緊張,可一見到對方匪首不要命的衝過來,波爾也覺得這差事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好生意,沒有拒絕的道理。
“把他射死!”波爾揮了揮手,還是充滿了謹慎。雖然怎麼看對方一個人都不像是能夠對自己這麼龐大的隊伍造成威脅的存zài,可波爾始終還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還好。波爾的傭兵團當中不少人都配備了一些手弩。這些東西雖然都是便宜貨,但是很多時候還是能夠派的上用場,上百隻手弩一起發射,也完全可以把那大背頭射成篩子了。
這種手弩在一百步之內都是非常有勁道的。即便不能洞石穿金,一般的血肉之軀也吃不消。唯一的缺點,就是發射的準度非常難控zhì。比如說剛才,波爾等人和艾弗森等人不期而遇的時候。亂射了一通連根腿毛都沒射中。
曹團長自己衝上來,反倒是主動當活靶子,這麼多柄手弩。就算曹團長有三頭六臂,想要躲過去也不容易。傭兵們不緊不慢的端起手弩,紛紛頂在胸前,藉此來降低反衝力,保證射擊的準度。而曹團長,只用了短短的幾個呼吸就已經狂奔到了他們的有效射程中,乍一看就像是一頭狂奔的犀牛,速度快得出奇。
“嗖嗖嗖!”一陣破空聲響起,所有配備著手弩的傭兵都在一瞬間把弩筒中的幾支弩箭傾瀉一空,也都想畢其功於一役。只要先把這個帶頭的傢伙幹掉,剩下的那些傢伙就算是難纏一些,群龍無首戰鬥力也必然會下降一個檔次。
他們的想法是沒有錯的,要是劫掠團這五百悍匪失去了曹團長這個領頭羊,戰鬥力絕對不止下降一個檔次那麼簡單。問題是,曹團長那頑強的生命力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即便他現在還光著膀子,渾身上下就套著一條短褲,脖子上掛著那根拇指粗細的金項鍊,可是他壓箱底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
一個輕巧的鷂子翻身外加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接大鵬展翅的花哨動作,就已經輕而易舉的閃避開了巨大部分的弩箭。一落下地,曹團長直接把手中的門板大刀往面前的泥土中一插,就聽得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所有射向他的弩箭都被那門板大刀給擋了下來。趁著這個間隙,曹團長甚至還摸出了一根雪茄來點上,吞雲吐霧的一陣嘲笑。
“衝上去,把這個該死的混蛋給我亂刀分屍!快快快!”范甘迪有點不耐煩的催促道,只是看到曹團長那一臉討厭的囂張笑容,就已經讓他心煩意亂了。現在范甘迪只想趁著這個大背頭自己送上門的機會先把他給幹掉,多拖一秒都充滿了不確定因素!
“只有將死之人才會和我這樣說話。”垃圾話天賦爆表的曹團長輕蔑的笑了,他噴得你體無完膚,開始懷疑人生僅僅只是牛刀小試。也不知道曹團長面部肌肉是怎樣的構造,只是輕輕一擠,鄙夷、嘲諷、不屑、藐視……他臉上出現的多合一表情足以開一個表情鋪子。
沒等這些雜魚傭兵衝上來,曹團長抽出刀又開始了衝刺,這短短的一段距離對於曹團長來說已經是轉眼即至的距離了。在剛才,曹團長還並沒有把他那變態的速度完全的發揮出來。此刻全力施為,一個大跳射出,那一腿修長銷魂的小腿瞬間爆發出來的爆炸力直接讓地面上都多出了一個坑。而曹團長本人變成了一個人肉炸彈,直接朝著前面的傭兵飛撞了過去!
為什麼曹團長會一個人單獨發起衝鋒?為什麼沒有人共襄盛舉?原因很簡單,今天是曹團長給自己的寶刀開光的第一戰,非常需要見血。只是看似隨手的一揮,那柄血色巨刃就劃出了一道驚豔的半月形刀光,曹團長面前的兩排傭兵,足足七八個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被一刀揮成了兩段!
太兇殘了!無論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被這種不講理的暴力給嚇出心臟病來。波爾還沒來得及下令衝鋒,就把自己的話吞回了肚子裡面。就這一個照面。曹團長就在波爾心裡留下了巨大的陰影,還衝個屁,對於這種亡命徒而言,玩狠是肯定玩不過的。波爾個人實力雖然不強,不過是個五階的鬥氣修煉者而已,但是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鍛煉出來的眼光和經驗也不是吹的,有著極為敏銳的觀察力。
一開始就被曹團長先聲奪人,波爾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兄弟一層層的圍上去。還好曹團長這種狠角色就來了一個,波爾有這麼多弟弟兄兄。就光靠他們去耗,也該把曹團長給耗死。就像是范甘迪的感覺一樣,波爾也認為,現在是解決掉這個大背頭的最佳時機。要是這個機會錯過了。被這大背頭把他們計程車氣調動起來再來一個叢集衝鋒,那可就不好玩了。
曹團長壓根就沒想過多的,他還未曾像是今天這樣盡興過,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把這麼趁手的傢伙。曹團長正好缺一個磨合的機會。這些前赴後繼湧過來的雜魚傭兵根本就不配被稱為對手,起碼在曹團長看來是這樣的。以曹團長為圓心,那柄血色巨刃為半徑。這個區域當中除了曹團長本人之外,沒有一個活著的生命。
血刃神泣以迅疾無匹的速度在瘋狂的收割著周圍的生命,只要進入了曹團長這個攻擊半徑之內,絕無可能留下全屍。剛才幾個傭兵騎士策馬衝來想借助十字長槍的攻擊距離和衝擊力佔佔便宜,結果曹團長就是那麼隨手的一記直批,就把他們連人帶馬劈成了兩片!范甘迪甚至親眼看到一個倒黴的騎士因為衝刺速度過快,被曹團長劈開之後,他和胯下的戰馬甚至手中的長槍就像是碰上了岩石的水流一樣,直接分開繞過了曹團長幾丈遠的距離才轟然跌落在塵埃之中。波爾手下衝過去的速度快,然而倒下去的速度更快。
還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曹團長周圍就已經鋪滿了殘值碎肉,那飛濺的鮮血把曹團長的上身都染得一片猩紅。這更讓曹團長多出了幾分猙獰的味道,隨著他的左衝右突,還有越來越多的人在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飛來一刀砍翻在地。
靠人海戰術去耗曹團長的體lì,這壓根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沒有人能夠計算出曹團長到底有多少精力,反正從來沒有人見過曹團長疲勞的一面。
“我覺得那些傢伙肯定是傻逼,打了半天,還這麼熙熙攘攘的湊成一堆,這不明擺著是在當木樁子嗎?”巴克利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可他的臉上卻並沒有絲毫憐憫。
“要想把老闆給耗躺下,除非他們把相互之間的距離拉開到極致,最好讓老闆狂奔半天才能砍到一個人,或許在這些傻鳥傭兵全部倒下的時候,老闆會覺得累。”樂邦很專業的分析了一下對方的人海戰術,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散開!都給我散開!不要主動靠近他,先想辦法把他擋住!”波爾一看就這麼短短的一會時間,曹團長就已經砍翻了足足七八十人,而且一個受傷的都沒有,全是一刀斃命,這種屠戮的效率讓波爾感到一陣膽寒。
可這個時候說這些似乎都已經有點晚了,這些傭兵亂哄哄的一團,一會要衝一會要退的,哪裡有那麼容易?即便是人多勢眾,可他們還是任由曹團長像匹脫韁的野馬一樣在他們當中橫衝直撞,砍出一條又一條的血色通道。
這個時候,范甘迪都彷彿終於回味過來了。這個大背頭根本就是一個不知道疲勞為何物的永動機,狂突猛砍了大半天,曹團長的速度和揮刀頻率不但沒有降低,反倒越來越起勁,范甘迪甚至有種感覺。哪怕是自己老死了,都見不到這個傢伙累躺下的那一刻。
他敢一個人衝過來,不是說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找死,恐怕是打著一個人幹掉對方所有人這種近乎瘋狂的想法!
在曹團長的砍殺之下,很快他的腳邊就流淌起了一道道暗紅色的血流,幾乎可以把盾牌都託在上面漂浮。波爾手下的傭兵也終於是相互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只是遠遠的把曹團長圍著,再也不敢上前發起攻擊了。
人的心理非常微妙,若是在實力相差得不是太過懸殊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是有兩把刷子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玩命也沒什麼太大的所謂。但實力相比太過懸殊的話,像是曹團長這種單槍匹馬就佔據了壓倒性優勢的情況下,還湊過去,那不叫拼命,那得叫送死。這些傭兵的命或許值不了幾個錢,可他們顯然並沒有活夠,還不想就此結束自己苦難的人生。
曹團長恍然之間似乎找到了張翼德在長坂坡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那種感覺,又像是被常山趙子龍靈魂附體,哪怕是在這千軍萬馬中殺個幾進幾齣也不在話下……(未完待續……)<!--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