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最後的告別,下次見面,不會再是朋友。
走出幾步,身後傳來封迎凱的聲音,憤恨又委屈:“你知不知道,在劇組的時候,秦鎮曾威脅我不準靠近你,他有什麼好......那樣一個曾經把你棄如敝履的人!那麼陰險和卑鄙!他......”
“夠了!”紀廷森回視他,前所未有的冷肅:“秦鎮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卑鄙和陰險......背後論人是非的人,似乎沒資格這樣說。”
他不再逗留,淡淡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再不回頭。
筋骨之中的氣力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封迎凱頹然坐了回去。
片刻後,想起什麼似的,他忽的走到窗前。
這裡的窗戶雕花刻字只是尋常,更妙在設計精巧,迂曲蜿蜒處不阻擋光線,還可讓裡面的人看得到外頭,外面的人卻瞧不見裡面。
透過窗欞,那個片刻前還對他罕見的露出冷淡一面的人,彎腰進了一輛車。
而他身後那個人,帶著笑意湊近了說了句不知什麼,然後關上車門,卻是抬眸往二樓看了一眼。
灰藍色的眼不比先前接著人的溫柔,凌厲如刀。
明明不是四目相對,卻讓人心頭不禁一寒。
面頰肌肉繃緊,封迎凱心道:紀廷森啊紀廷森,我不入你的眼,可你看上的這個,難道就是什麼良善之輩?
兀自孤立窗前許久,指腹撫過窗上雕花,他眼眸閃著微光:“事要一件一件辦麼......是該一件一件辦......”
紀廷森這裡,等秦鎮上了車,就問:“看什麼呢?”
秦鎮一手摩挲著方向盤,肩頸往紀廷森那邊靠:“森哥,你喜歡這裡啊,回頭我們也可來這裡吃飯?”
若是以前自然可以,可這裡現在是封迎凱的地方。
紀廷森也不說這個,反手握住在自己手腕上攥了又鬆鬆了又攥的手指:“不喜歡。”
秦鎮沒所謂的應了一聲,旋即低聲:“可是我餓。”
其實還不到正午,就是變著法找事呢。
彼此心知肚明。
紀廷森笑,眉眼溫潤如三月柳:“那回家,我做給你吃?”
略有些飛翹的眼尾洩出一段得逞的愉悅,秦鎮:“不用,我掌勺,你指揮。”
心裡:什麼破地兒,買下來又怎麼樣,遲早倒閉!
車輛滑入車流。
最好的車,開的卻實屬龜速,不知招了路過司機多少眼。
不過車上的兩個人都沒所謂,在一起呢,哪怕正趕上阻塞的交通,也是好時光。
等紅燈的間隙,秦鎮耳朵被拎了一下。
就一捏一提,然後就鬆了手。
細微電流順著耳廓就繞過脖頸,直往脊柱上躥,他支稜著耳,驚詫的像被踩了尾巴,慣常冷峻的眼都比平常瞪圓幾分:“森哥?”
帶著惱,還有努力遏制的衝動。
開車呢,不帶這樣的,要是在家......在家怎麼就不敢這樣?
紀廷森靠在椅背上,笑了下:“好好開車。”
想著封迎凱提過的威脅,慢慢的揣度時間點,那時候他們明明相敬如賓呢吧?
又看了秦鎮一眼,心眼是多,還護食。
不過自家的,怎麼樣都好。
紀廷森結結實實的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幾乎推掉了所有圈裡的邀約,包括但不限於綜藝節目、元旦晚會、春節晚會。
有更重要的人,讓他想在這些很有儀式感的時間點陪著對方。
不過他本人神隱了一樣,人氣卻是一浪高過一浪:《問仙》在臘月後半個月開播了,之後熱搜就沒斷過。
除夕前一天,紀廷森參加了柳家的家宴。
秦鎮不在。
越到年根秦鎮越忙,為了除夕的時候陪紀廷森去紀家過年,在柳家的這一天,他只能選擇性的放棄了。
其實不放棄也行,加個班的事。
不過紀廷森和秦鎮商量過,柳家利用秦鎮的心大過過節,上次柳家老爺子那次宴會可就佔足了便宜,這次便犯不著。
如此,等家宴結束秦鎮來接就足夠。
在柳家人面前,紀廷森只說秦鎮工作忙,抽不開身。
柳老爺子有些失望,但表示理解。
晚飯後不久,紀廷森接到秦鎮的電話,便告辭。
坐在客廳陪柳媽媽閒聊的柳大夫人,有些詫異:“什麼,廷森現在就要走了?”
這段日子,大概是看柳老爺子對紀廷森十分看重,她對紀廷森也和緩了態度,甚至顯露出幾分屬於的長輩的關心。
如此,柳家氣氛倒是分外和諧。
紀廷森便道:“是,大伯母,秦鎮來接我。”
柳媽媽倒習慣了紀廷森和秦鎮感情好,也是紀廷森最近陪她的時間多,人也耐心十足,安全感算是回來了,便自然道:“那你去吧。”
柳大夫人低聲自語了一句:“秦鎮來接啊......”
遺憾中帶著幾分送口氣,只聲音很小,沒人聽她說了什麼。
紀廷森走後,柳大夫人藉口累了,便上了樓。
片刻,房門響。
是柳景初,方才他忙完公事,剛準備下樓和紀廷森聊聊,可惜人有事要走了。
柳大夫人手機掉在地上,撿起來。
平復驚惶後開門,見是柳景初,驚惶變成了惱怒:“你這孩子,大晚上的怎麼神出鬼沒的?”
柳景初走進來:“媽,你在和誰打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來遲了,很抱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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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酸意更盛
“就......就一個牌友, 你都認識......什麼時候對我的事這麼感興趣了,忙你的去!”柳大夫人攥緊手機。
“您沒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柳大夫人立即道。
“那就好,過完年我能休息幾天,我帶您和爸爸去歐洲度假。”柳景初道, 他一向嚴肅, 此刻努力外放出幾分溫情, 格外讓人暖心。
“你這孩子......歐洲啊......再說吧, 今年回國事情多, 太累了, 你回頭也好好休息休息, 外頭也沒那麼好。”柳大夫人道。
柳景初點點頭, 心頭狐疑卻是更甚。
知子莫若母,可這話反過來也是同樣的道理, 母親最近突然對大哥和藹起來,還有方才的心神不寧......一定有事。
可是要問,以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