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光石火間，陶呦呦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殷殊的臉朝自己靠近。

凜冽的冷氣伴著幽幽茶香撲面而來，她僵成棵樹，嘴唇彷彿觸到了塊冰。

只是貼著嘴唇，殷殊就緊緊閉上眼睛，他感受到灼人的熱度，從碰到的瞬間燎遍全身，他悶哼聲，控制不住往溫泉滑去，卻猛然被雙手扣住腰，然後整個人被在身後沁著溼氣的大石上。

他竟然主動。

陶呦呦心極快，卻也只是僵著身子死死託著殷殊，怕他再滑進水裡。

懷人止不住抖，心緩慢，嘴唇冰涼。

他不會接吻。

意識到這，陶呦呦慌眨了幾眼睛，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手，但歹在上次考試也練過的，肯定……肯定比這個幾百年不食人間煙火的要吧。

苦茶的味道從尖蔓延開來，混著血氣，陶呦呦也閉上眼睛。

她感覺自己化作泓水，或陣風，有形又似無形，而殷殊也是樣，她們像兩團交纏的光，從個吻開始，互相滲透，互相探求……

這就是所謂的雙修嗎？

陶呦呦收緊手臂，企圖讓這場的互補來得更純粹些，她聽不見蟲鳴水聲，感受不到夜晚的風，她彷彿來到虛無……

似有道白光閃過，她在這片虛無睜開眼，目的是片空茫的白，不是鍾靈山的溫泉，不是鍾靈山的任何個方。

【這裡是……】陶呦呦有些不確定問。

可惜，她這次也沒有得到陶爭氣的回答。

這裡彷彿不屬於任何個時空，白，到處都是白，晃眼、冷靜、透著令人焦慮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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