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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遍剛起了個頭，話頭戛然而止。

臨淵愣愣地轉了個向，有些疑惑：“……什麼？”

宋鬱華耐心問他第二遍：“你不會生氣嗎？”

看他還沒反應過來，宋鬱華繼續緩聲道：“為了你父親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房內，臨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起身，紅著眼蹲在了房門背後，聽著門外不輕不重的動靜。

聽到這一句突然想起宋鬱華在臨宅裡沒說完的那句話。

臨家目前纏綿病榻的不是臨大老爺，而是臨二？

臨欽沉默，臨二，按照輩分算是臨家二老爺，上代太老爺走商的時候帶回來的一個義子。

宋鬱華：“為了欽欽不受到傷害，又忍氣吞聲到任由臨瑞傷了你的眼睛。”

臨欽攥緊手心，臨瑞，按照輩分算是臨家二少爺，臨大老爺的私生子，老妖婆帶進來的兒子。

臨淵沉默半晌：“……一為一家和睦，二為欽欽平安，我忍氣吞聲些不要緊。”

宋鬱華緊緊盯著他：“那你知不知道，傷了你眼睛的臨瑞不是臨家人，現在躺在病榻上的臨大老爺也早在你失明後就被臨二代替。”

而臨二，牛翠翠和臨瑞一家三口徹底佔據了臨家後，就開啟了運勢倒退。

這一回，臨淵垂眼久久無言。

宋鬱華看著看著，忍不住搖頭輕笑一聲：“你知道，你都知道。”

臨淵緩緩點頭，低聲道：

“……那是教養我長大的父親，哪怕再偏心，也不會任由臨瑞傷害我的身體，而臨瑞偏偏有了下手的機會，又恰好傷了我的眼睛，目的自然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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