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最後恢復平靜,看著方文藝微笑:“嗯,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先休息吧。”
他說完離開了洞府,看起來沒什麼不同, 只是腳步略微有些急切。
站在空曠的大殿前, 手指輕輕觸控自己的嘴唇, 剛才太過激動,差點沒控制住自己,還好最後忍住了。
從未體會過如此激烈的渴望與衝動,莊蓴甄努力壓制著心中的躁動。
還不行,現在還不行,不能把他嚇跑。
莊蓴甄在外面轉了一圈,煉器長老正帶著人調查那批武器的來源,似乎涉及頗廣調查起來沒那麼容易。
方文藝休息了一天,翌日手臂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掌門給的傷藥確實不錯,他準備去廣場看看,顧承年和易小寒已經先走了。
到了廣場他發現傅長老和路遠都回來了,方文藝上前見禮,傅長老將他招到面前,替他把了脈點點頭:“還好只是些外傷,已經沒事了。”
路遠讓他和莊蓴甄站在自己身邊,煉器長老已經讓人準備了新的武器,方文藝還要繼續比賽。
他接下來又打贏了兩場,第三場的對手是一名外門弟子,外貌看來已是中年,長得十分健壯,身材魁梧,使著一副板斧,雖然修為僅僅築基初期,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臉上的神情也十分沉穩。
方文藝與對方見禮後心中有了較量,兩人來回對了數十招,他已經知道對方也是個野路子修士,要不然以他的修為怎麼也不該是個外門弟子才對。
突然,方文藝手中的長劍被他左手的巨斧劈中,方文藝想要抽劍離開,對方右手的斧頭已經再次落下,巨力震得方文藝右手發抖,長劍脫手而去。
他一連後跳拉開距離,站在比武場邊抱拳:“我輸了,承讓。”
那人愣愣地看著方文藝,無法相信自己真的贏了,他跟在走向臺邊的方文藝身後跟了兩步,深深行了一禮,嗓門洪亮情緒激動:“多謝師兄賜教。”
方文藝回首衝他笑著點點頭,回到傅長老面前對他和路遠行禮,低頭認錯:“弟子無能,敗了。”
傅長老懶得看他擺擺手:“原本也沒指望你贏,看看你師兄師姐的比試,好好學一學。”
“是。”
退到後方,莊蓴甄的手便摸上了他的右手,在虎口處更是仔細的揉捏了幾下。
方文藝看向他搖搖頭,他並沒有受傷,剛才在臺上也只是賣了一個破綻,修行不易,外門弟子又數量眾多,若那位修士一直不能贏得比賽將永遠得不到更好的機會。
他也不是無緣無故給別人機會,剛才那人十分沉穩,從他上場的時間就可以看出對勝負看得並不重,修為與招式也都是實打實的修煉而來,更沒有使用骯髒的伎倆。
而最主要是他現在不能贏,他將武器的事情捅出來已經讓某些人心裡不爽,再贏了比試,恐怕就要真的被人當成眼中釘了。
門派的東西經手的人很少,很快寶器被人動手腳的事便查了出來,眾長老齊聚掌門的清陽主峰,蕩劍峰的弟子太少,方文藝又是直接證人,有幸參加了門派頭目們的審查大會。
無論調查的過程是什麼,最後的結果很快被定了下來。
兇手是一名外門弟子,這人已經兩百多歲,修為自從突破築基後便停滯不前,因為他也是修的劍之道,所以對蕩劍峰的幾個弟子十分嫉恨,藉著在煉器峰做幫工時將自己學到的陣法偷偷刻在了劍坯之中。
所幸這一次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後果,這名外門弟子被從清陽派除名,將他在清陽派得到的資源也全部收回,趕出了清陽派。
這樣的人離開了清陽派在野外想要生存並不容易,但方文藝知道這人既然做了替罪羊自然還有後路,只是這條路是怎麼個走法就不知道了。
傅長老回到蕩劍峰,整個蕩劍峰師門都站在了大殿中,路遠為傅長老上了茶後乖乖站在身後,方文藝與顧承年三人站成一排,莊蓴甄不算弟子卻比道童的地位高些,站得稍遠些,傅長老也沒說什麼。
傅長老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易小寒左右看看忍不住先開了口:“師祖,師父,你們怎麼會突然回來啊?早上看到你們我可嚇了一跳呢。”
傅長老放下茶盞:“前些日子承年傳書過來說……你師弟突破了築基,我算著日子正巧趕上派內比試,但與跳遠商量著回來,也是到了門派才聽說了寶器這件事。”
他說著看向方文藝,指了他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方文藝連忙行禮:“弟子張斯齊。”
“嗯,我知道。”傅長老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了一聲,他身後的路遠微微偏開臉,只是輕微的動作傅長老卻立即察覺到了,回頭看著路遠,路遠轉過頭輕咳一聲,表情再正經不過。
傅長老轉過頭來表情沒什麼不對,看著方文藝道:“我聽說那些劍有問題是因為你發現的,你是怎麼發現的?”
“回師祖,弟子剛用劍時就覺得有些古怪,頗有些不順手,本以為是沒使慣,但動用靈力時才發現不對。
弟子不會心訣,一直是以靈力施展招術,對於需要多少靈力心中自然有數,可是這劍卻像是會吞噬我的靈力一般,直到一招用出後從劍上反彈回來的靈力衝入體力,弟子才確定那劍有問題。”
傅長老笑了笑:“嗯,也算是你機敏,若是你師兄師姐真的用了那些寶器,等到發現也為時已晚,他們該好好感謝你才是。”
“不敢,弟子能幫助師兄師姐是榮幸。”
“倒是會說話,不過他們總是因你而獲救,不管怎麼說也會念著這個情。”他說著話峰一轉:“對於這件事的結果,你有什麼看法?”
方文藝想了想,儘量不令人懷疑地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也好讓顧承所他們防備著邵飛鳴。
“回師祖,弟子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他這話一出,傅長老與路遠對視了一眼,顧承年也看向他微微皺眉,易小寒更是直接問出了口:“你還發現了什麼?”
方文藝搖頭:“我只發現了劍有問題,但是對於調查的結果……我覺得一個外門弟子想害師兄師姐不是沒可能,以師兄師姐的修為與資歷的確會招人嫉恨。
可他一個外門弟子的資源微薄不說,還能在煉器坊對那麼多把寶器動手,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我沒有煉過器,但據我所知,煉器弟子的劍坯一般來說都不會經他人之手的,那這人又是如何能碰到那些劍坯,還在其中刻下了陣法?”
傅長老沉吟許久:“這件事萬峰主與我知會過,前段時間因為新弟子進門派,煉器坊曾停歇了一日,而兇手也講明他正是利用了那一天。”
方文藝又搖頭:“萬峰主的話不假,但一個修為只有築基初期的外門弟子想要一路避人耳目進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