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謹一些。

“你啊，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小心翼翼的了？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姑娘哪裡去了？”穆皇后點點桌子，示意她坐下。

“小憐今日前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穆皇后邊說邊對身後若干侍從擺了一下手，下人們便魚貫而出，動作整齊而迅速。

“娘娘果然非我等小人物能匹敵的，小憐確實有個不情之請。”

“哦……”穆皇后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押了一口茶。就在馮小憐鬢角一滴汗水無聲無息地落下之時，她又終於言語道：“蘭陵王怕是時日無多了……”說著，她閉上了眼睛，用小拇指的指甲套摩挲著桌面。

“娘娘！”馮小憐應聲跪倒在穆皇后的腳下，神色也悲慼了起來。“還請娘娘出手相助！”

“不是本宮不想幫你，而是聖命難違，誰又能大得過皇上去？”穆皇后根本沒有睜眼，肘部支在扶手上，手掌微握抵在太陽穴上。

“現在也只有娘娘才可以救蘭陵王了。若然高長恭此人身死，那麼小憐也不想獨活。”馮小憐倒不是想威脅穆皇后，只是心有所感，就脫口而出了這番“生死相隨”的豪言壯語。

“你這又是何苦？不如好好當個皇帝的寵妃，享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又有何不好？皇上明知你那點子破事，卻不肯點明，還不是一心向著你的緣故？知好就收，切莫貪心啊。”

穆皇后緩了緩，終於起身扶起了馮小憐。“我這裡尚且可以借你一人。他名叫徐之範，是當朝一等一的御醫。此人不僅醫術高明，而且毒計更是了得。之後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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