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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李二的的眉頭就緊皺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煞氣!
也就是說,有人進了他的御書房,從他機密箱子裡偷走了戰奴煉製秘法。
天殺的,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御書房裡偷東西!
韓元的臉也冷了下來。
明白了。
這次明白了。
原來戰奴的煉製,是從李二這裡流出去的。
這是一件好事,至少知道戰奴不是其他勢力擁有的。
同時,搜尋範圍也能大大的縮小,可以從李二身邊的人開始搜尋。
那些能夠進入御書房的人,最有可能是這次偷戰奴秘法。
煉製戰奴秘法被偷。
李二再次下令嚴查任何進過御書房的人。
但是這有點像是大海撈針,也不知道從哪個時間點查起來。
對此,韓元也沒有好辦法建議給李二,和他再多嘮叨幾句就離開御書房。
本來。
韓元是要直接離開皇宮的。
卻沒想到,途中竟然遇到了蜀王李恪。
說實在。
從荊州回來之後,韓元就再見過李恪。
還以為李恪是因為李泰成為太子,意志消沉不敢出門。
不料這次見面,韓元發現他變得更加沉穩,眉宇間還有些英氣。
歷史記載李恪英果類我,看樣子並非空穴來風,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擊到。
“見過漢王!”
“見過蜀王。”
兩人隨意打個招呼,就準備離開。
卻不想,韓元才剛走沒幾步,就被李恪叫住。
“漢王,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
李恪沉聲開口,將已經走動起來的韓元叫住。
韓元回頭,看到李恪眉頭緊皺,一臉沉重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一樣。
想了想,韓元就邀請李恪一起走,邊走邊說。
“蜀王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韓元平靜問道。
現在他沒什麼空和李恪單獨詳聊。
如此邊走邊聊也不是不行。
“死刑犯的事我也聽說了。”
“戰奴突然重現的事我也聽說了。”
“我有幾個懷疑,說出來還請漢王不要見怪。”
李恪咬咬牙,壓低著聲音開口。
兩人是走在皇宮通往朱雀大街的這條通道上。
兩邊有戒備森嚴的禁軍,正筆直站立著守護著皇宮。
李恪將聲音壓低,是擔心兩邊的禁軍會聽到他說的話。
“嗯?”
“蜀王有什麼話儘管說即可。”
韓元眉頭微挑,略微詫異的看一眼走在一旁的李恪。
隨即再次回頭,腳步依舊不緊不慢的向皇宮的大門走去。
“我有懷疑,這事和李泰有關。”
李恪深吸口氣,聲音壓得更低。
他現在依舊直呼李泰其名,似乎對李泰被封為太子感到很不滿。
在那一個月的時間當中,發生了不少韓元不知道的事情。
其中就有李泰和李恪兩人競爭太子之位的秘密。
這裡面,除了李恪不是嫡系之外,還有其他重要的原因導致李恪落選。
“為什麼呢?”
韓元聲音依舊平靜無比。
對於李恪的懷疑物件,只要不是李泰,韓元都會有些奇怪的。
但唯獨是李泰不行。
李恪懷疑李泰,無論是誰聽到,都會覺得李恪是在嫉妒李泰成為太子,而故意抹黑李泰。
死刑犯和戰奴的事情還沒有怎麼傳開來。
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這裡面的嚴重程度。
只要稍微涉及其中,不要說太子之位保不住,估計還會面臨殺身之禍。
畢竟一百多個戰奴需要兩萬左右的人才能煉製而成。
死的人太多,就算是皇子都難以免去其罪行。
“漢王,我知道你恐怕不會相信我。”
“覺得我是嫉妒李泰成為太子,故意抹黑李泰。”
“再加上李泰已經是太子,只要安安穩穩做好太子之位,未來就是皇帝,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恪的聲音有幾分急促,也有幾分頹然。
他看上去似乎也是感覺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一樣。
韓元笑而不語,並沒有表示出自己的想法,腳步依舊不緊不慢。
“但......如果死刑犯和戰奴的事,是在李泰成為太子之前就開始的呢?”
李恪看向韓元,沉聲開口。
他眯著眼,聲音壓得更加低,僅僅兩人能夠聽到。
“嗯?”
“此話怎講?”
這下,韓元總算有些意動。
如果真是李泰成為太子之前開始的,那麼事情似乎有點說得通。
“在你離開的那個月裡,死刑犯就開始被押出西門。”
“那時候我正在拉攏長安城的權貴支援我,所以我發現了這件事。”
“當時我就知道,是李泰府上的人做的,但我覺得此事沒什麼大不了,也就沒有怎麼關注。”
“卻不想,在這些日子裡出現了戰奴,我才想起這樣的事情,覺得兩者之間,有非常大的關聯。”
李恪沉聲開口。
他聲音低沉,語氣誠懇而急切。
看上去不像是說假話,而是真正發生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何不去找陛下說明情況,而跟我說呢?”
韓元蹙眉,沉聲說道。
不知不覺間,韓元的腳步放慢了不少。
很明顯的,他心中在揣摩著李恪說的話是真是假。
“呵呵,這些事我跟你說你都會想著是真是假。”
“若是我和父皇說明,你覺得父皇會相信我說的嗎?”
李恪略帶幾分悲哀的自嘲說道。
這樣的話無論是說給誰,第一時間對方都不會相信的。
不僅不會相信,還會覺得李恪是貪戀皇位,故意抹黑李泰的。
同樣的,身為皇帝的李二也不會信,甚至會雷霆震怒,指責李恪也說不定。
“你說得對。”
“所以,還有其他資訊嗎?”
韓元點點頭,沉聲開口。
他臉色沉著,看不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這事肯定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有關。”
“那段時間他們兩人形影不離,我的人檢查到,他們每天都凌晨才分開。”
李恪想了想,沉聲說道。
他緊張看著韓元,似乎擔心韓元不相信他一樣。
“還有嗎?”
韓元還是沒有表達意見,而是再次詢問。
“還有一個猜測。”
“李泰他們僅僅是將死刑犯押出西門,卻還有其他的勢力和他們對接。”
“但這個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不敢保證裡面有多少真實性。”
李恪咬咬牙,最終沉聲說道。
他聲音依舊壓得很低很低,不敢讓兩邊的禁軍聽到。
“我知道了。”
“你也可以去告訴你父皇。”
韓元轉頭,深深看一眼李恪,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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