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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陸又白這話一開口,當時就有人嚇得抖如篩糠,心上惶惶不安。
“嗯。”
陸又白說過這話,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反倒是縱著程慕嫻坐著靠在他的懷裡,冷眼掃過這一群命婦,道:
“以後皇后沒有通傳。”
“這未央宮,你們還是少來吧。”
陸又白這話就等於徹底堵了她們這些人日後可以來未央宮的權利,關鍵是她們還不能說什麼。
畢竟皇帝的脾氣,她們都已經領略過一次了。
在陸又白的高壓之下,這群命婦規矩的應允,便是想著要告退。
誰知道皇帝忽然叫住了她們,道:
“除了卿卿,沒有旁人。”
皇帝的語氣的就像是直接給她們心裡的算盤打了死刑,然而不等她們從震驚之中回過神,陸又白繼續道:
“說來,諸位的夫君在朝中得力,朕也是要給賞賜的。”
這些人不就是喜歡想要給他的後宮塞人,給他的卿卿添堵嗎?
行吧,看來這些命婦還真的是閒的。
說過這話,陸又白也沒有過多的表態,示意這些人可以滾了。
程慕嫻見陸又白輕輕鬆鬆的打發掉這些煩人的命婦,嘟囔了幾句抱怨的話,叫狗皇帝聽的直笑。
“顧忌那麼多做什麼?”
“信不過你夫君?”陸又白有著上輩子的記憶,當然明白怎麼和這群大臣打交道。
既然枕邊風最容易吹,那他不介意送些美人到這些人府上的。
也省的這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天到晚找事。
“當然信啊。”
“這不是看你朝政繁忙,到時候那些大臣又跟你鬧起來鬧得你煩。”
陸又白好笑的點了一下程慕嫻的小腦袋,開始和她說些私房話。
狗皇帝說到做到,次日傍晚,便是送了一批選過的美人到了這些人的府上,一時間這雲上下,還真的沒有人再敢多嘴一句要皇后大度之類的話。
唯恐皇帝不高興,又給她們家後院塞女人。
這就是典型的自己捱了刀,才知道疼吧。
又過了幾日,便是開始下了第一場秋雨。
錦書因為有了身孕,程慕嫻那是不管怎麼說都不肯讓人回來,所以錦書只能委屈自己,在府上選擇閉門不出。
當然,為著高平那日付出來的犧牲,陸又白大發善心的給人放了一個月的休沐,讓他好好的陪陪錦書。
有了錦書的安慰,高平覺得那天的的摔倒……也不算什麼了。
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
高平在府上高興了,狗皇帝也跟著高興——只要錦書不來,卿卿就會拉著他說話。
可巧這日,嚴國公府上來人,和正在未央宮的陸又白回那日審問的事情。
程慕嫻一聽說這件事立刻就來了精神,陸又白好笑的按住她叫她不要太激動。
可這對於程慕嫻來說,怎麼可能不激動嘛。
“說吧。”陸又白也懶得整那些虛的東西,他一隻手握住程慕嫻的手,看著被嚴國公派過來的無滄。
無滄恭敬的低頭回話:“回陛下、娘娘的話。”
“吐出來說是極樂堂的主使,只是對於還有沒有人在幕後主導那天那個計劃的問題,倒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所以,現在就只有兩種情況。
要麼白沁這人說的是真話,確實是除了極樂堂沒有別人。
要麼白沁說謊,除了極樂堂還另有他人。
若是前者還好,可是這後者……
那麼事情就要變得嚴肅起來了。
雖說未知總是挑戰,可未知也是恐懼。
人都是在挑戰恐懼中獲得成長的,沒有人生來就是勇者。
果不其然,陸又白聽完這話,反倒是沉默了會,才說出來一句話: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問吧。”
“總之不能讓人死了。”
這要是讓人死了,可能就真的都問不出來。
無滄拱手道:“陛下放心。”
“像白沁這種叛徒,死了還叫便宜了她!”
陸又白點點頭,程慕嫻那頭便是問了幾句慕途是否安好之類的話,無滄都一以笑著迴應。
不過無滄說到這裡,倒是提起來了另一件事:
“說來也該高職一下娘娘的。”
“前幾日倒是忽然有個什麼狗屁媒婆上門,說想要給我們國公爺添個媳婦兒。”
無滄那一口一個“狗屁媒婆”,顯然是很生氣:
“要不是主子脾性好,那媒婆就不是連人帶東西一塊兒丟出來國公府了。”
程慕嫻聽了這話還“啊”了一聲,對於她來說,還真的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想。
直接來國公府上門說媒,這得是舔了個多大的臉?
況且她爹爹對她孃親忠貞不二,若是想要女人,只怕早就有了,還輪得到這媒婆上門?
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程慕嫻覺得頗為無語,便是又道:“那爹爹只把人丟出去,死活不論了?”
“那,知道是哪家的嗎?”皇后娘娘又問。
若是換了她,必定要把人打一頓,然後再問問是哪家的。
才不會這麼便宜的把人放走。
無滄想了想,才回:“不知道。”
“主子說沒有興趣,也不想聽。”
“只說若是有哪家敢要再給他塞女人的,一律連人帶東西丟出去。”
程慕嫻點點頭,便是沒有要再問下去的意思。
是了,爹爹既然不感興趣,又怎麼可能會注意是哪家的姑娘?
不過,這倒是引起了她自己的注意力。
到底是哪家做這樣的白日夢,妄想成為國公夫人?
誠然,陸又白才讓無滄退下,就注意到程慕嫻滿臉的疑惑和探究,笑著問了一句:
“卿卿想知道?”
皇后娘娘認真的點點頭:“是啊。”
這要是被她知道是哪家的,指不定要給人一頓訓斥。
也不知多的臉,才敢做出來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說起來,皇后娘娘倒是有些想念錦書了。
錦書就像是個事事通,好像雲都之內什麼新鮮事情都能說上那麼一兩句。
這錦書不在,這日子還真的無趣。
皇后娘娘靠在狗皇帝懷裡好一會,忽然來了精神,叫了左瑛吩咐道:
“就說本宮擔心錦書不好養胎,讓她來未央宮住著。”
左瑛聞言便是退下,只是臨走之前,注意到了皇帝的臉色——
那叫一個難看。<!--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