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和你個世界人了。”

季舒低頭“哦”了聲，縮了縮體，他不知自己在母親眼裡是不是也打上了底層人標記。

*

“怎麼掛電話了？”季姑媽忙問。

“小舒學習忙，沈夫人接了電話。”季爸握著手機，“我不意思直接向她開借錢。”

“有什麼不意思？”季姑媽恨鐵不成鋼說，“沈夫人溫溫柔柔，心也，你跟她開，她定會借。”

“空手借錢確實不禮貌。”季媽理解握上季爸手，“要不要帶邊城特產去拜訪沈家？”

“去了不定會見。”季爸眉間浮現憂慮，“要不我把小遲起叫上吧，他應該也想回沈家看看。”

季媽了頭，她輕輕敲開了沈遲門：“小遲，你願意和爸爸去燕城嗎？”

少年背脊僵，過了很陣開：“不願意。”

季媽沒預料到個答案，她錯愕了會兒，溫聲勸：“你爸爸去沈家借錢，我想著你跟著去話應該方便，如果你不願意話也沒事。”

少年沒有說話。

季媽小心關上了房門。

“小遲不想去。”她向客廳裡兩人說。

季姑媽低聲說：“孩子心還挺冷，沈家對他麼都不想去看眼，說句不聽，有人天吶心就捂不熱，以後指不定和你們多分。”

“孩子還小，你話別再說了。”向溫婉季媽不贊同反駁，她轉頭對季爸說，“我先把火車票給你定了，再買東西帶過去。”

為了趕第天火車，季爸凌晨就起床了，帶著大包小包東西了門，他正要關上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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