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恰是他起床的時間，點開訊息想問時，瞥見了半夜的語音通話記錄。

他對這條通話完全沒有印象，知道昨天有沒有說該說的話，他默默盯著螢幕發呆。

反正……他也記得了。

想到這點，少年裝作沒看到記錄，理直氣壯關掉了手機，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頓了頓，打開了門。

季媽坐在客廳裡，見到他站起身：“小遲，你爸爸他是關心你，我昨天上網搜了遊戲主播，確實有月入上萬的，可風險也，他同意也有原因。”

沈遲垂頭。

“這樣你看行行，我同意簽字。”季媽語氣放得更柔了。

他聽到最後句話，頭才抬了起來。

季媽小心翼翼說：“白天你去學校上課，晚上再直播，你爸爸也會有太大意見。”

空氣沉默了很時間。

少年半垂眼，點了點頭。

*

邊城三，二九班。

離第節課開始還有十分鐘，英語課代表從辦公室帶回來了個訊息：“天要轉來個新同學。”

教室立馬炸開了。

莊州旁若無人趕作業。

坐他前排的男問：“教室可只有你旁邊個空座了，你就奇你同桌是什麼人？萬相處呢。”

莊州心想，再相處還有網咖個小紅毛相處，他在意反問：“能難相處到哪兒去？”

他的話音剛剛落，教室虛掩的門就被推開了。

個紅髮少年跟著王老師走進教室，模樣濃烈張揚，渾身散發著人勿近的氣質，像狼崽子般巡視了圈領，只是手裡拿著的小牛奶與氣質格格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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