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昨夜被包，早就來迎客的醉香樓第頭牌江重光，被季禎結結實實推到了門邊。

須臾門裡果然現只黑漆漆的眼睛，這眼睛江熠熟悉，和季禎模樣，然而因為鬼魂所化而沒有靈氣只有死氣。

望舒這樣超脫死又納了極多怨氣的魂魄，早已經普通小鬼，他的死氣已經可以凝練成為實，更可以來去自如，因此打草驚蛇萬萬可。

門裡的隻眼睛看向江熠時，其他人都收斂了自己的氣息，還躲到了門側望舒視線之外的方。

然而望舒還問：“門外怎麼站這麼多人？”

他隨後又評價，“這個小賤蹄子總算還能眼。”

所有人：“……”

雲山莊的人聽見“小賤蹄子”這個字，除了江熠還面色冷冷並未改變之外，其他人均有些滿。

季禎飛快接話，業務熟練到活像上輩子當的就青樓小廝，順著夢魘的話罵，“可小賤蹄子麼，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早上鬧著脾氣還願意過來見公子您呢，這得多叫幾個人強捆了他來嗎？你看他這大個，兩個人豈能制住他的，還需公子這樣的調教。”

連旁的正宗醉香樓小廝都跟著愣住，反應過來後都想要給季禎鼓鼓掌，這味兒正宗，幹他們這行太可惜了。

江熠也難得有些手癢，想狠把季禎腦袋瓜。

望舒聞言卻信了。眾人聽見門閂從裡頭被慢慢抽的聲音，望舒邊還說，“留他個就行，你們都先走吧。”

季禎依言還真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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