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

“快給爺起來吃飯。”

聽到耳邊聒噪聲音後，裴淺睜開了眼。

他手指動了動，食指上被碎片滑破傷已經慢慢癒合了，留粉紅條痕跡。

手腕上痠疼隨著意識恢復而放大，他剛要動發麻手腕，好像被什麼束縛住了，也動了。

循著手腕看去，他才看到全身上都被鎖鏈釘在了木架上，怎麼也動彈得。

再轉頭，只碗已經遞到了他嘴邊，蠻橫地往他嘴裡送。

裴淺意識別開了臉。

在纖細脖頸上，被血浸紅雪蓮印記綻放得正盛，驕傲地呈現著自己美，像是要從皮肉舒展瓣般。

印記和元季年身上模樣。

徐左又把碗往前送：“給喝了。現在沒有殺，是想著興許還能有訊息，等沒有價值了，再把刀刀切了也遲。”

裴淺了聲，轉頭時眼尾又劃過豔麗之，和嘴角流血盡顯著無盡妍：“徐都督想要說什麼訊息？大周人馬到底有多少，又是誰在領頭，朝廷派來援軍會何時到，打算怎麼進攻，何時進攻？”

“別對，會因為得有多好看就對留情面。這招騙得了周太子，騙得了李將軍，在爺面前，都沒用。”

“只是個手染無數弟兄鮮血敵人，他們命，定會在身上討回來。”徐左把碗重重摔回桌上，又幾步上來掐著他，“就算死鴨子嘴說，也有辦法讓他說。”

他……

指是周……，是元季年？

“們太子殿去哪裡了？等著來看話嗎？”裴淺才開始看自己在地方，營帳很小，周圍光線黯淡，幾近黑暗，只有他和徐左，氣氛也自然而然地壓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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