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碗摔在地聲音，元季年也回過了神，看到裴淺還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他咳了聲，自己臉先熱，在裴淺之前先移開了眼：“看我做什麼？”

裴淺在他提醒之後也把目光別了開，身子剛要離開他，卻發現動得，他順著被力阻擋地方看去，話音先比臉色先冷了來：“把手移開。”

元季年若無其事地拿開了手：“哦。”

放開裴淺後，他看到裴淺身影果其然地又朝著李知茂走去。

在他走過段路上，其他人也依舊咧著身子躲著他。

元季年低了頭，目光掠過個個帶著病容人，只覺得愧疚難當。這些人惡意這麼大，當然和他脫了關係。

他還垂眼陷深深自責中，耳邊卻聽到遠處裴淺清凌凌聲音：“我來幫李將軍吧。”

元季年抬眼順著他方向看了過去，正見到裴淺從李知茂手中接過了碗，手還碰到了李知茂手。

兩個人還捱得特別近。

就遞個碗，至於挨這麼近？

元季年怎麼看都覺得有放心，這邊事多，他們兩個恐怕也忙過來，他有必要去幫把。

他到了李知茂身邊，從李知茂手裡接過碗，人趁機隔在了裴淺和李知茂中間，擋了他們再次接觸。

李知茂還沒意識到身邊已經換了人，剛抬頭滿臉意地要把藥碗遞給裴淺，抬頭看清接碗人誰後，臉上很尷尬地收了。

元季年轉頭把藥碗遞給其他人。遞過去時候，有幾個人甚至別過了臉，副就死也喝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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