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搞砸了。

當時我想瀟灑地轉就走，然而發現自己還沒有撒，只好點都酷地背過，對著小便池脫褲。

我聽到個人走去的腳步聲，另個人站著沒動，他的目光灼燒著我的後背。

肯定是夏河。

他也完了，煙也完了，專門留在這裡看我？會是現在就想動手吧？

我如芒在背地解決完，看也看他，徑自去洗手。

夏河跟了上來，在我旁邊的洗手池洗手。

“你覺得忘了點什麼？”

看樣他沒想打架。

過，忘了什麼？我吭聲，用眼神表示了疑問。

夏河：“我沒欺負他。你說我欺負同學，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得道歉嗎？”

人格的……侮辱？

雖然他上綱上線，如果我真的冤枉了別人，的確應該道歉，剛才尷尬就給忘了。

於是我真誠道，“對起。”

夏河愣。

我說，“怎麼了？滿意？”

他有些自在，“咳，沒關係，原諒你了。”

夏河跟在我後面回機房，隱約聽到他嘴裡在嘟囔，“真沒欺負他，我是人。”

我怎麼覺得他有點憨？定是錯覺。

————————————————

晚上回到寢室，我剛想拿練習冊來做，手機突然震動。

紀銘澤的電話。

我按掉。

他堅持懈地打，我次次地結束通話，最後我終於耐煩了，只能把他拉黑。

世界終於安靜了。

期間夏河轉頭看了我好幾次。

寢室就這點好，兩張單人床分別靠著相對的兩面牆，兩張學習桌並排放在兩張床間，跟教室裡坐同桌似的，做什麼對方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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