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戰友的傷亡，將庫存的干擾彈接連放，空對空導彈迅速瞄準敵方發射，擋那七架敵機後續的進攻。

“06號機彈藥告罄！”阮墨啞著嗓子彙報。

“迅速撤離！”指揮員像老了十歲，發了最後的指令。

阮墨拉起縱杆，調頭返航，這才有空看了眼方的傷亡。

九架戰鬥機墜毀，殘骸橫飛，13和10號機距離最近躲閃及，就這樣燃起兩煙，飛速墜。

13號機墜到半當場炸燬，10號機沒有發爆炸，飛行員還有絲希望可以傘。

但所有人都知，他還希望渺茫。

……

通訊器裡氣氛壓抑，釋懷和灑脫的嗓音響起，帶著點遺憾。

10號飛行員嘆了氣，像嫌他周遭的嘟嘟聲太煩，他按掉了所有警報，只留通訊器頻。

“兄弟們，我先走步。”10號低了聲：“早知，剛剛應該和胡哥起煙的……失策啊。”

“肖哥！”哽咽的顫音，透過通訊器顫巍巍傳到他耳邊，“你……有什麼話要和家裡說麼？”

肖子頓了頓，極輕地開，“忠報國，無怨無悔。”

說著，他平靜地按了彈射器，揹著降落傘從飛速墜落的機艙裡彈。

獵獵風，h國飛船的機槍瞬間掃射過來，擊穿了這個深藍的點。

鮮紅浸透了深藍，變成大片迤邐壯觀的紫。

他再沒有辦法開啟降落傘，就這樣從萬米空墜落，激起海面點幽暗的浪。

無力的手伸向南方，那他家鄉的方向。

———

戰線向後推進了1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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