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夜兩人不歡而散，燃雪回到鳳儀殿便宣佈了閉殿不，虔心禮佛的旨意。

鳳儀殿硃紅殿門合攏，多餘婢女概遣。

燃雪說要禮佛自然也不全借，跪坐在佛像前，心愧疚有之，悔意有之，手輕撫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想到被自己狠心掉的孩，眼裡染些悲傷。

“太后還穿紅衣看。”息溫看著獨自跪坐在佛像前，穿霜白單衣的男人，默默嘆了氣，走過去給人披上了狐白氅衣。

燃雪垂眸不語，素淨手指撥著佛珠，輕聲問：“日？”

“回太后，初冬六日，馬上就重節了。”息溫回。

“都初冬月了？”燃雪撥弄佛珠的手指頓，攏著外袍起，朝外面寂寥的天空上看了眼。

“啊，再過段時間殿就該碳火了。”息溫站到燃雪面前給他繫了氅衣領結，陪人起去了。

燃雪站在殿外走廊上看了看，“殿裡的草都換成竹柏冬青了。”

“初冬月很多都養不活，原先那些也都枯萎了，奴婢就讓人先撤去換了。”息溫站在燃雪邊側頭看他，“太后喜歡白梅，等元月後奴婢就再把些全換成梅。”

“不必了，元月.....”燃雪欲言又止的盯著院綠植看了看，“太久了。”

“哪裡久，也就三個月了。”息溫著彎腰抱起了邁著小短跑來的白球，剛想說什麼，偏頭看見燃雪的神，臉上意頓了頓，“太后....？”

“說的對，當初那個孩就該生來給我提個醒....”燃雪接過來息溫懷裡的毛球，低頭撓了撓的，眼神灰暗，說完又蹙眉：“不...不對，那個孩生來也個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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