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落日如金，金光燦燦。暮雲波藍，如同碧玉般剔透。天未暗，街市上便早早上了燈。明燈錯落，與天相接，似分開了大。

寶馬雕車飄香滿路，人來人往笑語盈盈。謝向晚同趙碧煙攜手而行，駐足在擺賣面具的小販旁。謝向晚挑了兩副，尋了僻靜處解了面紗給他戴上。

謝向晚在面具上落吻，“替我也戴上。”

年落雪較多，天氣還未轉，同時因著上元佳節，趙碧煙著了盛裝，襲月牙袍，外輕紗，行動間隱隱有銀光動。謝向晚擁著他，想到方才他人打量的眼光便十分，於在翹的肉上狠狠掐了把。

趙碧煙正微微墊腳給他系後繩，被這突然掐了，栽謝向晚懷裡。謝向晚順勢抱緊他，氣哼哼又來了。

趙碧煙哭笑得：“王爺，您這......”

謝向晚在他唇上啄吻，趙碧煙舔舔嘴唇，眉眼彎，笑：“奴嘗著怎麼酸的？”

說話間，殷紅的尖在中若隱若現，謝向晚的視線全被勾了過去。盯著瞧了會兒，索性低頭在了嘴裡。

“唔......”親吻逐漸加深，股酥麻的熱順著尖湧向肢百骸。趙碧煙身體發，謝向晚攬了他把，將人掛在身上交錯著呼。繼續親了片刻，謝向晚放開他，鼻尖相貼，低低笑：“甜的。”

“......”趙碧煙垂眸別過眼，又聽見謝向晚更濃的笑意：“走吧，看冰展去。”

冰雕擺在街市正中，年上元最特別的處。日頭逐漸沉，雲掩去了最後絲光亮。玉壺掛，燈火更絢，冰雕更顯晶瑩亮麗。兩人緩步走著，看過各式各樣的雕像，時低語句。

有孩童提著燈從二人身邊跑過，謝向晚將人護在側，看著跑遠的小孩們貼近趙碧煙耳邊問：“夫人也想要燈嗎？”

趙碧煙愣了愣，知該如何回答，謝向晚就已經買了燈籠。

“夫人你瞧，”謝向晚拉過趙碧煙的手，握住挑杆，笑眯眯的，“這燈籠多像你。”

手裡的紙燈籠被做成了兔子的模樣，趙碧煙瞅瞅兔子又看看謝向晚，最後主動牽起謝向晚的手說：“王爺，奴看前面似乎有燈謎，您妨去試試？”在他耳邊呵氣：“聽說猜最多的位，會有獎勵。”

謝向晚挑眉，反問：“夫人妨說說，什麼獎勵？”

曖昧的語氣，掩在衣袍作亂的右手，即使被面具遮去大半，趙碧煙也能想象謝向晚此刻的神。他故意將兩人貼得更緊，粉的唇若有若無碰著他的脖頸，“河燈。”

右手探得更深，“夫人想要？”

“嗯，想要......”這聲“嗯”又輕又柔像片羽毛落在了心尖上，尾調上揚，輕輕搔動，越搔越癢。謝向晚眸暗，作勢要吻他，趙碧煙卻拉開了距離，眨眨眼，笑得純良：“王爺，還在街上呢。”

“......”謝向晚敲了他記，“調皮。”過倒也沒再繼續，正兒八經帶著人去猜燈謎，只趁人備時舔了他的耳垂，“夫人，我可記仇的。”

雖說讓謝向晚猜，謝大將軍打仗舞劍還行，肚子裡墨水也最多吟吟詩寫寫詞，猜字謎這活可七竅通了六竅——竅通。最終，還趙碧煙答對了所有字謎，憋著笑拿到了河燈。

謝向晚瞪他眼：“漠北沒這個玩。”

趙碧煙將河燈到他懷裡，粲然笑：“您瞧，這個河燈像您。”

謝向晚低頭看著懷裡荷模樣的河燈，抬眼又看到兀自笑得燦爛的人，決心該時候振振夫綱了。於沉臉，佯怒：“越來越像話了，回去給我跪著。”

誰知趙碧煙墊腳親了他，“，奴知錯。”

“......”這夫綱沒法振了！

氣呼呼的謝王爺彆扭拉著人去放河燈。

京城橫貫了條河，此時河面上漂著許多河燈。燈火通明，光溢彩，似天上的繁星墜落來。河水蜿蜒淌，河燈也隨之飄向遠方。遠遠看去，河水似與天相連，河燈便倒回天空上，成了星星。

河的岸有小販販賣河燈，供有筆墨，可以將願望寫在燈籠裡。據說若燈火滅，願望便可實現。謝向晚覺得稀奇，認真寫了起來。

河燈順著河水飄遠，隱沒在眾多河燈之中。謝向晚靜靜看著，微風吹拂，掀起細微的波浪。燈火搖曳，盡數灑落在水中。

他忽然：“棲柳，你寫了什麼？”

被問到的人頓了頓，隨即微勾嘴角：“王爺，若說來可就靈了。”

“真的？”

“真的。”

謝向晚抿唇，“還說罷。”

趙碧煙忍住仰面看他，恰謝向晚也低頭。目相接，面容被掩去大半，只剩雙眸盛滿了明光。

趙碧煙心頭顫，正欲低頭，被謝向晚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