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大雪停停落落又三日。

風爐上正煮著熱茶，趙碧煙倚在榻上，閒閒翻看著話本。屋外的霜雪又積了層，每日謝向晚都會同道收雪煮茶，牽著人走遍了王府的每個角落。

說起來，趙碧煙很喜歡後院的方池塘，謝向晚便在裡面滿了蓮，約莫到了夏日就能賞到荷。

還說，書房的院裡也栽了梅樹，開啟窗便能瞧見，沉香依舊是趙碧煙喜歡的味道。

“我書櫥還空著，你妨幫我填滿。”謝向晚執起趙碧煙的手吻了吻，馥郁的梅香充斥鼻間，讓由想起個瘋狂的夜晚。

切都過得很平靜，彷彿日的衝突從未存在。

只是，謝向晚又把鎖了起來。

話本讀了半，門吱呀聲被人推開。趙碧煙了榻，端正跪在上，規矩行了禮，動作間右手腕上的鎖鏈嘩啦作響，“王爺。”

謝向晚應了聲，將手中的盒放在桌案上，低頭看：“起來吧，嚐嚐個。”

盒裡是碗清湯麵，寡淡的湯水上漂著棵青菜，賣相實在有些寒酸。

趙碧煙吃了，臉頓了頓，而後面改咽。

“如何？”

趙碧煙放筷，聲音莫名的沙啞：“尚可。”

謝向晚狐疑看眼，端過碗自己嚐了。

“......”輕咳聲，厚著臉說：“鹹了些。”

方才趙碧煙便猜想碗麵可能是謝向晚親自的，現在看的反應更加確定了個猜測，免好道：“您的時候沒有嚐嚐嗎？”

謝向晚將碗筷重新放回盒裡，“我再去碗。”說著便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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