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男人啊?我嫁給你這麼多年,跟你合離,連幾衣裳都不能帶走?”
王永富默默地看著林氏,字頓的道:“當年我交給你的對傳家的銀鐲子呢?”
林氏傻眼了,這事怎麼知道的?當時姑婆不是說除了自己誰都沒告訴嗎?
不行,這可是自己立身的本,最後的指望,要是交來了,以後再嫁也沒底氣。
“你胡說什麼?什麼銀鐲子?你們傳家的銀鐲子怎麼會留給我?你不會是不想合離,想訛詐我吧?王永富,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林氏死不承認。
王永富也失望的搖搖頭:“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當初越過娘,將鐲子傳給了你,後來就告訴我了!我當時不過想著,反正你是子媳,這東西本來就是要傳給你,將來傳給金斗媳婦的,也就沒說。可你如都要跟我合離,不是王家的媳婦了,這對鐲子莫非你還想帶著去嫁給別的男人?”
第兩百十七章 休書
林氏慌了,又慌又恨,恨姑婆怎麼會將這個事告訴了王永富,她不敢看王家人的眼神,尤其是自己幾個兒子的眼神,肯定是充滿失望的。
張婆子聽,肺都要氣炸了!
感還有這麼,婆婆個死老太婆,居然還玩了這麼手!
當年老太婆快不行了,自己和當家的跪在她炕前,聽她交代遺言,當家的還問了句,說家裡對祖傳的鐲子是不是該傳給自己這個媳婦了。
老太婆是怎麼說的?她說這東西早就在幾年家裡困難的時候被當了銀錢,光了。
當家的還能說啥,自己不相信,私底跟當家的嘀咕了幾句,還被當家的說自己不孝,說老太婆都死了,死之前有這個東西,不留著傳給自己,還能帶到地去不成?
為這,兩人還生了場悶氣,後來還是自己拉麵子,才算把這事給過去了。
原來,這老太婆揹著自己和當家的,偷偷的將鐲子給了林氏。
老大也知道,林氏也知道!這麼說,說不定當家的也知道,就瞞著自己個人呢!
這要不是林氏跟老大鬧翻,只怕到死,自己都不知道吧!
這麼想,張婆子哪裡還耐得住,上前就撕扯林氏的衣裳:“你個賤人!都要跟我們老大合離了,還想霸著我們王家的東西!不要臉的賤人!給老孃把鐲子交來——”
林氏力氣也大啊,哪裡肯乖乖被張婆子搜身。
伸手就要去抓張婆子的臉,手剛伸半,就像被鐵鉗夾住般,手腕哪裡劇痛快要斷掉般。
“我的手——”哇哇叫著回頭看,王永珠站在她身後,抓著她的手腕,正冷冷的看著她。
“快放手,我沒拿什麼鐲子——”林氏還死不承認。
“拿沒拿的都沒什麼關係,反正這手腕要是斷了,不管有沒有鐲子想來都不能帶了吧?”王永珠微微,又加了分力。
林氏疼得眼淚鼻涕都來了,糊滿了臉,“我交,我交來,放了我——”
王永珠這才鬆手,還特別遺憾的來了句:“其實你再持會,說不定我就相信你沒拿了!”
林氏連滾帶爬的滾到邊,看向王永珠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和怨恨。
她自從帶著這鐲子,從來不離身,連林大舅們都不知道,就想著這鐲子值錢,算是自己的底氣,沒想到,天回來拿合離書,就要被王家給要回去了。
有王永珠的武力鎮壓著,她再心不甘不願,也不得不給。
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摸啊摸,將對被帕子包著的銀鐲子給摸了來,剛摸來,就被張婆子劈手給奪了過去。
開啟帕子看,兩隻銀鐲子靜靜的被包裹著,因為年代久遠了,銀鐲子沒人佩,有發暗,鐲子是最普通的龍鳳鐲,放在手裡沉甸甸的,足有二兩重。
張婆子邊將鐲子收到懷裡,邊罵道:“不要臉的賤人,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居然也敢昧!膽子偷天賣啊!老孃等著你嫁人了,倒要去你的新婆家宣揚宣揚,這麼手腳不乾淨的媳婦,我看誰敢要!你不是喜嫁人麼?老孃到時候成全你,你嫁人次,老孃就去你婆家鬧次,保管你這輩子想嫁幾個男人嫁幾個男人!”
林氏又羞又怕,已經跟王家徹底撕破臉了,她也顧不得別的,先拿到休書要緊。
只要休
書到手,她回林家,找個遠遠的人家嫁了,想來就沒事了。
因此也不管張婆子罵什麼,只看著王永富:“我已經把鐲子交來了,休書呢?”
王永富冷冷的看著林氏,眼神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柔,帶上了嫌棄和厭惡,還有深深的失望。
聽到林氏催促,王永富看看手裡的休書,伸手放到嘴裡,使勁咬,手指頭湧血來,看也不看的在休書上了指引,往林氏臉上丟:“拿去吧!從以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你過得,金斗幾個不會上門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