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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劉月強。
劉氏水產的獨生子。
含著金湯匙出生,前半生順風順水。
那叫一個予取予求。
直到……
遇到了辣個男人!
一直苦苦追求的高中校花易夢,被人家搶走了!
在高中同學面前丟盡了臉!
大庭廣眾下學狗叫!
他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辣個男人的模樣像夢魘,不停的糾纏自己。
他受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會得神經病的。
於是他喊來好朋友飛哥。
約了個妞出來放鬆一哈。
雖然有點上了年紀,但勝在能敗火。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
冤家路窄,他再次碰到了辣個男人。
這一刻,他終於回想起了,曾經一度被對方支配的恐懼。
看情形飛哥還想打人家?
你想死別拉著我啊!
“你TM的!”
劉月強怒從心中來。
一腳踹到飛哥的大腚上。
飛哥的身子本來就虛,這一腳又是偷襲,當下膝窩一軟。
眾目睽睽下,蹭著張閒的身體,跪了下來。
就像在磕頭拜年。
除了劉月強,三個人都傻了。
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張閒格外的懵比。
原來所謂的教訓我,就是給我下跪啊。
這是哪個地方的風俗,挺和諧呀。
就是不太合適,容易折壽。
飛哥氣瘋了。
“這是個失誤,我告訴你個臭送……”
“你怎麼說話呢!”
他剛踉蹌的站起來,腦袋上又捱了一耳光。
再次跪了下去。
“……”
張閒呆住了。
扶也不是,跑也不是。
要不說個“平身”?
好像也不太對。
飛哥一張臉漲的通紅,感到深深的恥辱。
再次起來,不是找張閒的麻煩了。
而是直接對著劉月強控訴。
“強哥,你幹啥!”
幹啥?
我是在救你!
懶得理飛哥,劉月強擠了出來。
笑的像條哈巴狗:“蘇哥……“
“誰是你哥啊。”
“哦哦哦,我的錯。”
劉月強自己掌了下嘴,態度那叫一個字:舔。
“蘇先生,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要不要進來喝口水歇歇?”
那女士不理解了。
不是說劉月強是個富二代嘛。
“你怎麼跟個送外賣的這麼客氣?”
“賤貨,你給我閉嘴!”
劉月強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到了女士臉上。
“我和蘇先生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頭髮長見識短!
看不清現在的情況嘛!
可惜了。
那女士還真看不清。
她捂著臉,大聲的嚷嚷道:“明明是他先騷擾的我!”
“還尼瑪說謊!”
不說還好,一說劉月強就急了。
掄圓了又是兩巴掌。
人家是誰?
水雲間的老闆,身家好幾個億!
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樣子!
人家騷擾你?
咋的,眼瞎了啊!
再說了!
人家還有高中校花易夢在身邊呢!
就算有的上流人士,山珍海味吃慣了,想換換粗茶淡飯!
但再換口味,也不可能吃屎啊!
你不僅侮辱了張閒的審美!
還侮辱了我心目中的女神!
打你是應該!
不打你悲哀!
劉月強越想越氣,就要更加的暴力。
張閒看不下去了。
“停停停。”
“好滴,蘇先生。”
剛才劉月強還像一條嗜血成性的野狗。
眨眼間變成了溫順的綿羊。
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句古話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們慢慢吵,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坐會兒了?”
“不了不了,太刺激。”
“那……我送送您。”
“你穿成這樣子,怎麼出去啊?”
“等我換個外套……”
“不用了。”
張閒實在不想摻和。
反正外賣送到了,扭頭就走了。
劉月強一直上半身躬著,面帶微笑。
直到張閒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他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就像一個撒了氣的氣球,癟掉了。
就這麼癱倒在牆角。
他以為張閒說自己送外賣,是扮豬吃老虎,就是想針對自己。
他哪裡想得到,張閒還真的是“說到做到”。
這個神豪都什麼奇葩的想法啊?
看來得把外賣戒掉了!
外賣有風險啊!
吃喝需謹慎!
飛哥多少明白了點兒什麼。
“強哥,剛剛那送外賣的……”
“你說話注意點!”
“啊呸,剛剛那蘇先生是誰啊?”
“你看我這一身的淤青了嗎,就是因為他……”
劉月強當即透露了張閒的身份。
聽完,飛哥同樣癱倒在一起。
“臥槽!”
“這是幹啥啊!”
“身家好幾個億送外賣,有bi……”
剛蹦出兩個音,飛哥像觸電般,猛的剎住了車。
給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接地氣,體恤民間疾苦啊!”
旁邊的女士也臉色慘白。
幸好人家大人有大量,沒有追究自己。
不然絕對倒大黴了。
頓了頓,飛哥弱弱的問:“那,咱還辦正事嗎。”
劉月強低頭看了看。
悲憤的嘟囔了句。
“還辦個屁!”
“嚇萎了!”
飛哥嘆了口氣:“哎,我也是。”
毀滅吧!
累了!
……
張閒繼續工作。
沒有壓力,他還是挺喜歡送外賣的。
能看看人間百態,眾生百相。
很快到了下班的點兒。
張閒回到了公司。
周慶不在,反倒讓張閒鬆了口氣。
“老闆呢。”
“有事出去了。”
“行。”
總算能正常點兒了。
張閒一進院子,就感覺不對了。
“誒?我充電樁怎麼壞了。”
“不知道啊。”
“你們的空著,我能用一下嗎。”
“現在是閒著,但我一會兒還得用呢。”
張閒連問了好幾個同事。
回答大同小異。
反正就是不借,不給用。
張閒也沒多想。
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大不了明天再讓老闆修唄。
他進了屋,一開啟櫃子。
“誒?我衣服怎麼全溼了?”
“哦,剛剛大掃除,可能有水滲進去了吧。”
“今天不是大掃除的日子啊。”
“提前了,可能你沒注意吧。”
張閒撓了撓頭。
還真有點喝涼水都塞牙的意思。
幸好彩票隨身帶著,倒沒有什麼損傷。
他也懶得換了,打算開車下班。
這時,突然來了電話。
是易夢打來的。
張閒看了看同事們,選擇走進了辦公室裡接聽。
等他一走,員工們聚到了一起。
“哼,我看他還嘚瑟的起來嘛!”
“咱大家堅持住!”
“老闆寵他有什麼用,折磨幾天,老老實實的就滾蛋了!”
他們很得意。
這時,一輛賓士大G停在了門口。
後面還跟著一輛救援車,上面是一臺夏利。
賓士車門開啟,走進來一位老闆。
員工不敢怠慢,迎了上去。
“這位老闆,您有什麼事嗎。”
“張閒蘇先生在這嗎?”<!--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