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痛苦得想死了。
當然,想歸想,溫迪是絕對不會付諸實踐的。
她的人信條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多久是多久。
熬過中午,溫迪手腳並用爬起來穿好外衣繼續發。
她走得比之前又慢了,她已經24小時未進水進食了,又熱又煩躁。胃是空的,麻,虛,每走步路她都很想停來休息,要不乾脆躺。這誘惑很折磨人,因為這並非於她本心的誘惑而是死亡的誘惑,要是停來躺舒服是舒服了,倒就不會再醒來,即便頂著大太她也只能拖著痠軟的繼續走。
走到傍晚,溫迪實在不知道接來該怎麼辦了,想索性躺來睡會兒吧,卻突然發現遠處有個不尋常的陰影。太剛去,月亮還沒升起來,她只能看到團黑影,重要的是團黑影明顯突於地面,很瘦,不是沙子也不是石頭,像……樹……樹?樹!溫迪懷疑自己有幻覺了,別開臉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後再睜開,重新看向前方,棵得很像樹的陰影還在。
溫迪又抬頭看了眼,如果往陰影的方向走,就偏離正北了,可是……
如果真的是棵樹呢?
溫迪目測了自己和樹之間的距離應該在幾百米左右,百米之內。
去不去?
去!
溫迪連秒都不到就做決定,埋著羸弱的步伐朝著陰影挪動。
走到近前,溫迪差叫聲。
樹上竟然有果實!
顆顆的小果實,緋紅,是棗子!溫迪腦子裡冒個名稱:沙棗!她站在樹仰頭看著這棵樹,饞得流水。對,現在她可以大方地流水了,沙棗內是有水分的,——是水果。溫迪站在的大樹,抬頭仰望著抻開的樹枝,果實累累,望眼欲穿。她僅僅是望著,卻沒有迅速動作,因為果實都在樹上,而她,沒力氣爬樹。
望著食物活活餓死?
溫迪不甘心,她走到樹前,努力扒拉著樹幹掙扎了幾,看起來倒像是在對這棵沙棗樹做奇怪的事,往上是距離都沒增。
人總不能站在食物面前餓死吧?溫迪都無語了。
溫迪抱著面前的樹幹,先撐著不倒,再慢慢思考她該怎麼做。
這很難。
因為她很餓。
讓個飢餓的人陷入思考本身就很難,她腦子裡直在過菜譜,然後她還得從這些菜譜的縫隙裡找思維碎片,拼湊起來,摘抄個答案。
摘了幾分鐘,溫迪渾渾噩噩地琢磨個主意。
她從揹包裡掏軍刀,在面前的樹幹上慢慢劃拉。
劃拉了幾分鐘,弄個凹槽。
隨後,她從揹包裡拿顆綠寶石,將半卡進凹槽裡。
完成這步後,溫迪引發綠寶石,隨後向後狂奔十幾步,用盡全力氣轉身蹲,將揹包豎起,把自己整個人都蜷縮在揹包做成的盾牌後。
“轟!”
綠寶石炸了。
在綠寶石爆炸後,溫迪迎來了陣飛沙撲擊,她沒管,躲過爆炸的熱浪後,她先將腦袋鑽來看沙棗樹,從中間炸開,上端的樹幹帶著碩果累累的樹枝傾斜倒,溫迪來看這眼主要是看是不是朝自己這個方向,如果是,她得趕緊躲開。沙棗樹朝著另邊倒了。溫迪當即衝過去,在沙棗樹轟然倒地後,撲在地上快速地摘棗子。摘顆就往嘴裡顆,快速咀嚼,吐掉棗核,吃顆沙棗。
溫迪已經有30小時未進食進水,吃這些棗子越吃越餓,她不敢停,連續吃了幾分鐘,將半棵樹都吃完了,才慢慢恢復理智。這時,她聽到身邊有燃燒的聲音,抬頭看,發現是身邊散落的些綠寶石碎片,都仍然在保持燃燒。她愣了,趕緊爬過去,用軍刀將其中塊碎片挑到刀面上,送到沙棗樹剩餘的樹幹上放著,接著繼續收集其他燃燒的綠寶石碎片,將所有碎片都放在沙棗樹的半根樹樁上。
當她將這些綠寶石碎片聚攏在起,們在樹樁上形成了懾人的火焰。
溫迪邊吃沙棗,邊將剩的樹枝劈碎,丟在火焰上助燃。
燒了幾分鐘後,她終於成功將剩半棵沙棗樹燃。
即將降的溫度停止,隨著火焰燃燒,開始緩緩上升。
溫迪這才安穩地坐,將剩的沙棗吃完。
等她把沙棗吃完了,身旁的火焰還在燃燒,畢竟這棵樹剩的分還多,估計能燒整夜,如果快的話,可能半個晚上就能燒完。溫迪在燃燒的樹邊待了會兒,索性用軍刀削木炭。這些木炭是木頭燃燒後形成的,也帶著淡淡的火焰。溫迪削不少木炭,在沙地上打碎,鋪開,隨後放刀,用手攏起沙子,鋪在這些木炭上,沒會兒,木炭失去氧氣就自動熄滅了,卻將沙子烘烤得發熱。
溫迪將這些滾的沙子和底剛熄滅的木炭碎片起攪碎,再鋪上層沙,這次沙面被哄得發熱卻並不。溫迪這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