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手勢。而後揚聲說道:“這東西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回去。”
千秋一開始沒有明白印宿的意圖。為什麼印宿要這樣說,明明想要走的是自己。但隨即,他就明白了原因。
面對這種有極高價值的東西,誰先說放棄,不讓大家去採摘,誰就是壞人。即使那個人是出於好心,也難免會遭到抱怨和猜忌。
更何況,一隊所有人都知道千秋有粒粒光的能力。最有能力的人反而不叫大家去搶奪寶物,這種行為只會更容易讓人多想。
簡言之,印宿在幫千秋擋住可能會出現的來自於其他的人不滿與猜忌。
畢竟就算一隊的人再怎麼相信千秋,這並不代表利益當前,他們不會產生動搖。更何況還有二隊一行人。
果不其然,當印宿說出要離開的話的時候,整個一隊都沉默下來,二隊更是反應激烈。只是介於印宿的身份,所以才沒有說多麼難聽的話。
千秋不在乎別人的評價,但是他在乎印宿的行為。見到印宿護著自己,頓時幸福得不得了,整個人都在散發甜蜜的氣息。
其他人本來就對印宿的話不滿,見到千秋這樣更是感覺心中堵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
一時間,有些人甚至懷疑印宿是不是打算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才要著急著回去,越加看不上印宿兩人,因而根本沒有離開的念頭。
見到沒有人動,印宿又提出了合理的建議。
他們可以記下地點等到救援過來的時候,讓基地的人來採集這朵花。或者好好計劃,慢慢嘗試。
只是這樣一來,這個植物極大可能會落到基地的手裡,和他們無緣。
一開始見到紫煙羅的時候,印宿也曾一時腦熱,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理智迴歸後,他很清楚,如果這東西這麼好採集,基地不會在圖鑑上備註那樣的話。
所以,他原本就和千秋意見一致。當然,他也明白這個時候是千秋發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他才說話。
最終,兩對人馬分道揚鑣。印宿沒能將他們叫回來,他們也沒能勸服印宿。
期間九馬有好幾次都想質問印宿,但是被人攔了下來。
等到回到基地,九馬還是說出自己的質問:“千秋那種能力我們合理運用,一定可以成功拿到那個植物的。要是被二隊拿走了,情況只會更糟!”
“你想怎樣,難道你覺得那個跟羊似的傢伙,就會乖乖按照你的意見行動嗎。”印宿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可以把它引走。”九馬不明白,印宿怎麼能如此扶不上牆,面對這樣的寶物,竟然拱手讓人。
“誰去,你嗎。”印宿淡淡開口。
九馬嘴巴張了半天,終究不敢點頭,只能期待的看向秦印禾。而秦印禾什麼都沒有說。
在秦印禾看來,植物什麼都還好說,只要印宿遠離他們就好。但那頭羊是可以隨便活動的,萬一撞上印宿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就算再好的東西,他也不敢讓印宿去冒險。
討了個沒趣的九馬又將目標放到了千秋身上,想要千秋去剋死那些撣子柳,讓他們採果子。
千秋只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剋死撣子柳什麼的,這是準備讓他在那裡待一年嗎,根本沒可能。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天色便暗了下來,眾人一邊準備晚飯一邊聚在帳篷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千秋和印宿都明白,其他人聊天是假,心裡早就飛到二隊和紫煙羅那裡才是真。甚至可能還在吐槽印宿和千秋。
秦印禾給印宿倒了一杯熱水,絮絮叨叨說起了明天的打算,食物和淡水的存量,以及萬一二隊真的拿到紫煙羅,他們該做什麼。
飯鍋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食物淡淡的香氣開始散發出來,人們在慢悠悠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表面一切看起來都很好,直到一陣木倉聲在距離他們不遠處響起,眾人腦中已經拉到極致的那一根弦,驟然繃斷!
二隊他們……成功還是失敗?!
王者出征
得到許可後,陳師帶領人馬衝了出去。在經過一陣木倉聲、吼叫和人類的喊叫聲後,陳師等人滿臉血的帶著揹著幾人返回營地。
同樣跟著他們回來的還有兩三隻野獸,它們被擋在大葉紫蕨之外,紅著眼睛盯了千秋一行人一段時間後才慢慢退入黑暗。
動物學家告訴大家,他們被盯上了,如果明天救援還不來他們將會有危險。被野獸看的渾身僵硬的一行人想要抱怨引來野獸的二隊,但是看著一個個形同血人的二隊成員,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內心對千秋和印宿充滿了感激。
原因很簡單,二隊出事了。
二隊總共22人,蛇藤襲擊中死去1人,重傷3人。兩對匯合後,這三人就被送到了一隊的營地。
所以,二隊參與行動的一共有18人,但是現在躺在帳篷裡的只有5人。2個保鏢,2個集團研究員,還有一個就是齊默柏。
剩下的13人……生死未卜。
為了防止讓一隊的人被影響到喪失鬥志,除了秦印禾印宿和陳師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進去詢問二隊發生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整個一隊的氣氛也格外沉重。
事後,陳師悄悄把所有一切都告訴了千秋。
對抗三足羊的時候,二隊並沒有掉以輕心,一開始就大火力進攻,只希望在天黑前搞定。然而,三足羊的實力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子彈不僅沒有傷害它,反而讓它變得瘋狂。
發現不對後,二隊保鏢隊長立即帶人掩護,讓研究員和齊默柏先跑。
但即使如此也只有齊默柏等人跑了回來,有一人被三足羊追上,還有一人則是被夜間的野獸拖走了。
齊默柏再給秦印禾說的時候,整個人都在哭,甚至還給印宿下跪叫印宿去救人,說印宿是百印太子爺,不能見死不救。
秦印禾直接一腳踹翻齊默柏,大罵齊默柏不是人,這個時候還把這種責任推給印宿。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根本不可能去救,這樣除了讓印宿有心理負擔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情況就是這樣。”陳師最後說道。
聽完後,千秋一句話沒有說,轉身離開,趁著秦印禾等人不在,直接進了傷員的帳篷。
齊默柏穿著完好躺在地上,右手搭在眼睛上,看不出是在睡覺還是醒著。
“你哪裡受傷。”千秋問道。
齊默柏拿開手,不明所以的看了千秋一眼。
一旁正在幫忙給其他人換紗布的王珊珊回了個頭,撇嘴說道:“沒什麼傷,就左手脫臼,還有點挫傷,都處理好了。”
千秋聽後,掃了眼其他人,其他人都傷的很重,躺在那裡不能動。只有身為領隊的齊默柏狀態最好,活動基本無礙。
千秋輕笑出聲,蹲下身子,雙手捧起齊默柏的胳膊,笑道:“聽說你逼著印宿去救人。”
齊默柏不知道千秋為什麼這麼問,心裡總覺得不對勁,想要掙開千秋的手。誰知,也不知道是剛脫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