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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集團,總裁辦。
封司渡一身筆挺的西裝,男人捏了捏眉心,深蹙著眉頭。
“阿江。”
他嗓音低冷,鬆開了簽字筆與合同,“今天上午,去哪了?”
正做賊心虛回來的阿江,十分訕訕。
“封爺,董事長那邊有點事。沒人手,把我叫過去了。封爺恕罪!”
阿江一身冷汗,低著頭在面前。
封司渡將合同收好,筆蓋淡淡蓋上。
他從皮椅上起身,冷冷勾起唇角。
“是麼。給祖父做了什麼事。”
他看起來慵懶淡泊,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扳指,倚在桌前。
被質疑的阿江渾身一僵。
“……封爺,這個我。”
“說。”
男人嗓音冷沉,眉間鷹隼。
面對質問。
阿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董事長差了南州北洲,最好的私家偵探,去調查時小姐。最後,查,查到——”
“查到什麼。”
封司渡的嗓音寡淡。
他繞過黑檀木桌,挺拔的身形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出現在阿江身前。
阿江不敢抬眼看封爺。
“查到……時小姐的路子,沒有那麼簡單!”
一口氣,說了出來。
封司渡的眉頭劇烈跳動了一下。
他的眼眸微微眯緊。
“怎麼。”
他周身帶著冷意的氣焰,“你要去做祖父身邊的一條狗,嗯?沒有我的准許,私自去調查小姑娘。阿江,好大的膽子。”
阿江嚇得連忙跪下。
“封爺恕罪!董事長那裡,我沒有說封爺的行程動態……只是,只是不得不幫董事長做一件事,否則董事長就會讓我告訴他封爺的動向。”
能夠做的,無非便是在老爺子那裡,岔開話題。
為了避免被追問,只好順勢而下,幫人做事!
封司渡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
他淡淡邁開長腿,來到落地窗明淨的玻璃前。
“都查到些什麼。”
他漆黑的瞳仁加深,注視著對面的高樓大廈。
阿江聽封爺問起了。
只得從懷裡,摸出來一份檔案,起身遞了過去。
“封爺。我給董事長的是另一份檔案。那份檔案上,只寫著時小姐是一個未知組織裡的人,其他的,沒有透露!”
阿江把真正的底細檔案,呈現給了封爺過目。
封司渡身形挺拔。
他背對著人,微微側身,注視著這份檔案。
“放我辦公桌上。”
他嗓音清淡,道:“人,出去。”
阿江有些詫異。
封爺居然沒有讓人罰自己!
“阿江甘願領罰!阿江下去領十個鞭子。”
帶著鄭重的心,阿江下去。
封司渡卻冷聲道:“不必了。滾下去。”
男人眉間帶著一絲懨懨。
阿江悻悻然,只好應聲。
“是……”
於是默默,退離了總裁辦。
良久。封司渡將視線拉回,他注意到辦公桌上的那份檔案。
他想起。
小姑娘曾在車上說過。
他對她,並不瞭解。就想要娶她。她很不滿。
抬步走到桌前,封司渡淡淡執起這份檔案,並沒有看上面的內容。
“你究竟。”
男人指腹微微用力,緊捏著白紙,“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除了她是基因庫組織的人以外。
對她的一切,他的確不瞭解。
她若真想告訴他。也不必等著他來猜。
興許小姑娘心裡,的確沒有自己。
……
時枝在回家的路上,接到陳遇的電話。
“阿遇。”
她距離裴家還有百米,便在附近的樹下停了停。
陳遇那邊比以往要來的鄭重。
“時姐。你還是離封爺遠一些吧。他派人四處僱私家偵探在查你的底細。現在不知道,他們那邊查到了什麼。”
知道這個訊息時的陳遇,很是五味雜陳!
本以為封爺與時姐,興許能成一段佳話。可陳遇發現,自己錯了!
獵人終究是獵人,如何不設圈套,才能捕到自己想要的獵物。
時枝聞聲,頓了一頓。
“你確定。”
“是封司渡本人,讓人去查我麼?”
她聽到這訊息的第一瞬間,只覺不像他會對她做的事。
但卻又符合,這個男人平日裡的作風與手段。
陳遇在那頭說道:“我查到,是封爺身邊那個叫阿江的人,僱的私家偵探。他是封爺手下的人,總不會幫別人做事。”
阿江。
時枝的睫毛微動。
果然是他。
她對電話那頭,淡然說道:“知道了阿遇。就這樣,我會注意的。”
結束通話電話。時枝自嘲一笑。
失望麼?算是吧。一顆真心被人利用。
她轉身,走回了裴家。
就在開門的時候,時枝接到了封司渡的電話。
她猶豫了一下。
接,還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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