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怕他。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方要是敢先無理,他是不怕把整件事情鬧得更大一點。
“呵,脾氣倒是不小。”此時的蘇培彷彿就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等著撲上去咬人了!“那我不客氣,就替你師父好好教訓你一下好了!”話音未落,蘇培手裡的湯碗猛然脫手,裡面瞬間潑灑出去的湯湯水水幾乎汙染了魏華清灶臺上所有敞口的器皿。曉是他本人反應夠快,也僅僅是保住了距離他最近的幾個小湯盅。
這一下變故來得太快,周圍就是有人看出不對也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培毀了上好的食材不說,還燙傷了作為參賽選手的魏華清。
“你!”梁徵氣急,卻不得不拋下對手,去仔細檢視魏華清手臂上的燙傷,“師傅!快去衝一下冷水。”
“沒關係。”灶臺上工作的人,一點小小的燙傷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魏華清一把止住了梁徵的毛躁,死死的盯住和他不過幾步之遙的蘇培,“如果這就是你和你的主子想要的結果,那麼,我現在很高興的告訴你,我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你得逞的。”
“你自己不乾不淨的,可別把別人也都跟你混為一談。我看你這種人,還是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回去洗乾淨了自己好好服侍你家金主才是更划算的。”
“你別太過分了!”魏華清手上的傷把梁徵心疼的不行,偏偏對方還不聽他的話去做緊急處理,只能氣的直罵蘇培就是個混蛋人渣。
“這些都是你背後的主子教你讓你說的吧?他難道沒告訴過你,他自己都做過什麼好事麼?”越是恨,魏華清就越是冷靜,“麻煩你回去轉告,天下的人可不都是傻子,隨便編點謊話就能騙過去的,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應該不用我來教你們吧?”
“你在說什麼啊……”
“都給我住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組委會是斷斷不可能袖手旁觀的,毀了一鍋食材是小,當著數千觀眾出醜是大,“來個人,趕緊把傷員帶去處理傷口,把98號的操作檯封起來,至於141號,直接取消他未來十年的參賽資格!”
“我……”蘇培做以前想過所有可能對自己的處理結果,卻是萬萬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十年,那不單單是意味著他以後不能再參加廚師協會舉辦的各種比賽,還意味著他可能會丟掉賴以生存的工作!
“敢做,就要有敢承擔後果的勇氣。”組委會一錘定音,“另外,98號,如果你不想手廢掉,就趕緊去就醫。”
可是,魏華清看著自己拼了命保下來的那幾盅菜,還是遲疑了,“還差一點點了。”
“菜沒了,機會沒了可以再找,手只有一雙。我不強求,你可以自己選擇。”那個來處理事情的評委顯然對魏華清的決定感到十分的氣憤,罵完人,就不再看他,指揮著跟進來的保安把蘇培和他即將出鍋的菜一起扔出了會場。
“師傅!”梁徵無疑是最贊同這個決定的人,可是……
“給我找條冷毛巾過來。”自己的傷,魏華清自己知道的最清楚,只是多耽誤幾分鐘的時間,並不是不能忍受的。
“可是……”梁徵急的團團轉。
“十分鐘。”只要再有十分鐘,他就能夠把這碩果僅存的幾盅湯點上紹酒,雖然數量上已經遠遠達不到組委會的要求,就是最少滿足評委一人一盅都有困難,可他要的,只是曾經努力過這個過程。
在場外的冉墨開車急匆匆的將只有簡單處理過傷口的魏華清送進急診室時,今年廚藝大賽的複賽也終於走進了尾聲。不過,此時在場的兩個人,誰也沒心情再去關心那場已經不再屬於他們的競賽。
“二度,接近三度燙傷,你倒是淡定。”看著大夫處理好魏華清的手臂,感覺這人在某些方面,簡直就像是超人,“比巴掌都長的一大條,都不會感覺疼麼?”
“難道我應該像女孩子一樣哭的眼淚把擦的?”那好像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看著大夫終於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又打了消炎和防止破傷風的針,這才後知後覺的,從冉墨眼中看到了一點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東西,“你……在擔心?”
“可不是!”冉墨一點都沒否認,“你現在可是我家的搖錢樹,你受傷了,對我來講就意味著不可估量的經濟損失,甚至還影響到了這一屆的廚藝大賽。你說我該不該擔心?”
“好像,有點道理。”商人逐利,冉墨會這樣想並沒有錯。
“方長文和景梅的做法已經越來越過分了,今天他們敢買通人先是散播不實的謠言,藉著又讓同樣是決賽選手蘇培對你潑熱湯,下一次,是不是就該□□,或者直接在你車上安炸彈,把你直接送上西天?”按照現在劇本的進行模式,冉墨一點都不懷疑,這樣的劇情真的會在他們的生活中上演。
“又不是沒幹過。”三年前,方長文就曾經用過相似的套路來對付他,是他命大,也是閻王爺看他還不到死期,才會放了他一條生路,想不到,相同的東西,時隔三年,他竟然又一次遇到了。
“胳膊疼的厲害麼,要不要我去跟大夫要點止疼藥給你吃?”當年的事情,冉墨早就找人查清楚了,可這話從魏華清嘴裡聽到,他還是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你不用轉移話題,難得我今天想說這個,你要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就一塊都問了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些隱秘在角落裡的舊瘡疤,也是該揭一次的時候了。
“說它們幹嘛,難道你是想討論一下這兩個人故去和現在的手段有什麼區別?”冉墨可不認為這是個很好的話題。
“為什麼不呢?”和冉墨根本就不在一條腦回路上的魏華清,一邊用扇子輕輕扇著風,一邊當真開始分析起來,“你說,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產生了什麼誤會,所以才會把你和冉家整個拉下水,甚至連家裡的警告都不顧了,也一定要我過的不好,最好能永遠在他們眼皮子地下消失?”
“這個不太好說,不過,你這麼問,到是讓我想起一條訊息,好像方長文曾經偷偷瞞著人給你買過一份保險,而受益人一欄上面的名字……”
“是他自己?”這倒像是方長文會做的事情,“所以,如果我的身份沒有曝光,或者再晚曝光一段日子,他就能夠拿到這筆錢了?”順著這個思路,魏華清越想越覺得可能,“也許這筆錢的數額足夠大,甚至可以讓他在不依靠景梅的情況下,也能夠獨立撐起一小片天來?”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越是過得好,方長文豈不是越氣的要死?像是兩年前那樣,利用各種方法和渠道,慫恿景梅來至自己於死地的事,就變得再合理不過了。
“兩年前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他更不可能做的到。”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