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來。

“你沒睡著，所以，你聽見了，不……”他輕聲問。

“你說什麼？”蕭駱北假裝聽不懂。

“你別裝！”慕晚舟抓著他衣襟，“你肯定聽見了，我說、說……”

“說什麼？”蕭駱北無辜瞪大了眼。

慕晚舟沒答話，臉頰慢慢泛開紅暈來，映襯得他像朵嬌豔。

蕭駱北本只想逗他，卻見他紅著臉、眸水光鱗鱗，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他輕聲說：“我你。”

沒有別多餘字眼或修飾，就這樣簡單個字。

卻最樸實、也最真摯個字。

蕭駱北怔了怔，眸也泛紅起來。

“嗯，朕知道……朕聽見了，現在聽見了，票時也聽見了。”

他又捧起他臉說：

“晚舟，朕也你。票時，聽到你說這句話，朕比什麼都開心。更何況，你還剜自己眼睛來治朕眼睛，朕怎麼可能還不信你？”

“你、你知道了？”慕晚舟緊張起來。

蕭駱北頭：“朕眼睛，便發現你右眼不對勁了。結合之前雲真人所說偏方，朕難道還猜不到嗎？”

“……”慕晚舟欲言又止，他在思考怎麼向蕭駱北解釋這件事。蕭駱北卻把摟了他，低聲道：

“你願意為朕到這樣步，朕要還不能信你，就真禽獸不如。但朕心疼，晚舟，你右眼……從此都看不見了。朕即使用盡半輩子所有溫柔來彌補你，都覺得不夠……”

“你，你不生我氣？”慕晚舟問。

蕭駱北搖頭：“怎會生你氣？換成朕在同樣位置，也會同樣事。朕只心疼，心疼得要瘋了……想到你作犧牲，剝之苦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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