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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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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忙。

如果青年要遠離那夥人,他可以……

一聲輕笑打斷了鬱嶺的心思。岑景末在他看過來時,將一個資料袋遞過去:“茭先生真是個神奇的人。”

那資料袋落在鬱嶺手中,被他抖出來,露出裡面的紙張和照片。他先看的照片。

只有一張。

那是穿著一中校服的瘦高人影,他兩手插兜,白色運動鞋踩著落葉,懶懶散散地大步向前,背後是一片落日殘陽。

拍照的人講究構圖跟色彩搭配。

雖然沒完全拍出照片上的人眼裡的神采,卻也有個五六分。

青年的眼睛是正對著鏡頭的。他知道有人在偷拍他,很敏銳。

鬱嶺不意外,那時候在老屋裡,他就見識過了。

看完照片,鬱嶺開始翻資料。

.

書房外有敲門聲,兩個護衛隊員壓著一個隊員進來。曾經是同事,現在是敵對。

這在岑家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身邊的跟隨者裡總會有家族其他勢力的人。逮到一個,還有暗藏的。

“哎,這個月第三個了。”

岑景末接過伍月遞的黑色手套,一隻一隻戴上,遮住了他適合拿筆的勻白手指,他那身文清矜貴的氣質淡去一些,添增了幾分新鮮的血腥味,顯得他既陰鬱又乖張。

岑景末戴手套的手握住槍,他閉上了眼睛。

不願看世間罪惡一般。

護衛隊員不住求饒:“太子爺,求您放過我一命,我是被逼的,我老婆還有兩個月就快生……”

“砰”

很悶的聲響從他喉管爆開,炸出一團血花。

一具溫實的屍體往後倒去,他的雙眼暴突,血從脖子上的窟窿裡湧出來。

弄髒了昂貴的地毯。

“把地毯換了。”岑景末將槍仍給伍月,他取下手套,走到鬱嶺那裡,“還沒看完?”

鬱嶺的思緒都沉浸在資料裡。

“天星”a主件在他鎖骨位置貼著,隨著他壓制的呼吸,輕微起伏。

“前沈氏董事長夫人,齊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物件,沈少爺的同學,現戚家的半個主子,沈少爺的摯友跟恩人,楮家二少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仇敵。”岑景末的丹鳳眼輕揚,“真有趣。”

鬱嶺翻資料翻得仔細,眉頭始終是鎖著的。

岑景末坐回上位,雙手交叉著搭在下巴上面:“如果不是沒時間,我都想和茭先生接觸接觸。”

鬱嶺捏著資料抬頭,眼底黑沉。

“去年在車裡的那番談話,我就對茭先生抱有了好奇,現在……”岑景末話說一半,他斯斯文文地笑了一下,“鬱隊長,放你幾天假。”

鬱嶺抿住稜角分明的唇線:“放假?在這時候?”

“對,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岑景末的白色額髮略長,擋住了一點眉眼,“回去和你弟弟聚一聚吧。”

“還有茭先生。”他又道,“你們這半年都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聊。”

鬱嶺站起來,資料被按放在桌上,厚熱的手掌按住,幾秒後屈起手指,點了點:“別動他。”

岑景末咳了幾聲,瘦薄而頎長的身子隨著他的咳嗽顫了顫:“鬱隊長說笑了,我還犯不著到利用他的地步。”

鬱嶺審視半晌,轉身往外走。

岑景末在他身後說:“鬱隊長,替我向茭先生問好。”

爺爺如果還在世,看到他器重的,並稱作是一把戰無不勝神器的鬱隊長給自己找了弱點,還用鐵血跟柔情滋養,不知道會作何想。

.

剛和鬱響通完影片,茭白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大噴嚏,他瞥到列表,眨眨眼,定睛看去。

岑景末的活躍度突然飆了十幾個,過35了?

搞什麼……

這麼好的事,就該多來幾次啊!

茭白激動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滿臉驚喜的雙手握拳,就要大喊一聲“好”,一道目光從左側投過來,飽含興味。

“咳。”茭白瞬間整了整表情管理,握成拳頭的兩隻手伸出去,收回來,伸出去,收回來,“三哥,你看我這麼做,對頸椎有好處嗎?還行吧?”

“頸椎不舒服?”戚以潦招手,“過來,我給你捏捏。”

茭白笑著拒絕:“不用了。”

誰要你捏,老子現在正高興,只想一個人爽爽。

戚以潦往他那邊去。

茭白後退,再退,一路退到了桌前,後腰抵上了卓沿,他兩手撐著桌面,後仰頭跟戚以潦對視。

這場景,一股濃濃的二十世紀八點檔偶像劇風,簡直了。

茭白忍不了地站起身,戚以潦沒後退。

於是,兩人就貼上了。

貼上不要緊,

要緊的是,茭白條件反射地去推戚以潦。

真的,他發誓,他就只是想把戚以潦推開。畢竟夏天衣物薄,他們這麼貼著,體溫跟體味基本可以說是融一塊了,熱。

但是,

茭白垂眼看手中的金屬護欄。

這就很突然。

戚以潦闔了闔眼眸,嗓音裡聽不出什麼:“又好奇了?”

“不是,你聽我解釋。”茭白想剁手。刀呢?剁了吧,這麼有主見的手留著幹嘛。

戚以潦的鼻息微沉,帶出氣音:“嗯?”

茭白解釋不出來,因為他的手還扣著金屬籠,指尖恨不得往裡鑽。

手腕被扼住,他既鬆口氣,又有點不捨。

好奇心這玩意,太有魔性。

其實真讓他看到了,應該也就沒事了。胃口被吊起來,不上不下的,最磨人。

戚以潦拍兩下年輕人汗溼的臉頰:“轉身。”

茭白不但沒照做,眼珠還要往下轉。

肩膀被按,緊接著,一股力道將他扳過去,面朝窗外的滂沱大雨。他的呼吸裡多了很濃的沉木香,混著苦淡煙味。

戚以潦從後面靠上來,在他耳邊說話,喉頭像是很緊,發音又澀又重:“數數,數到十,再轉過來。”

茭白不數,他狐疑地往後挪。

戚以潦卻在這時退開些,溫度騰燒的手掌掐著他的下顎,食指碾開他柔潤的唇縫:“乖,聽叔叔的話。”

“那我今晚可以不讀書嗎?”茭白趁機談條件。

“好。”戚以潦的語聲還是和平常一樣溫和,額角卻蹦出一根根令人恐駭的青筋,襯衣下的背肌抽緊,曲線剋制又瘋猛,腹肌繃到極致,滾著一滴滴汗珠。

“一,二,三,四,十。”茭白刷地轉過頭,視野裡是正在被關上的浴室門,他砸了咂嘴,走那麼快。

浴室裡傳出一串水聲,開到了最大,很響。

臥室跟浴室的距離還在五米範圍內。

好友線上。

貓往前掙扎,細鐵絲勒它皮肉骨頭的聲響令人發毛,它抽搐著身子,瞳孔一陣陣緊縮,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脖子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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