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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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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中湧出一分孩童般的信任與求助,“茭……白……”

“是我。”茭白趁沈而銨思緒凝鈍的間隙迅速脫困,將銬著他的其他幾處全都解開。

禮珏怔怔地看著。

認出來了。

那個人被藥物啃噬了神智,還能認出茭白。

禮珏無力地靠著牆壁滑到地上,他呆愣地看著看茭白的沈而銨,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靈魂。

.

茭白來時穿的t恤跟短褲,全沾上了亂七八糟的血跡,就跟參與了命案現場一樣,他也顧不上整理,匆匆翻下床,找到沈而銨的衣物:“沈而銨,我現在給你穿衣服,你堅持一下。”

末了,茭白不放心地確認:“能聽見我說的話嗎?”

救人可以,他也會盡全力去救,但他不能把自己搭上。茭白不想。

所以他要確定,沈而銨能堅持。

沈而銨的四肢都在流血,他像是感應到了茭白的為難,徒然就將自己的一截小臂送進口中,死死咬住。

紅得要滲血的眼眸直盯著他,眼中驀然流下一滴淚。

——別拋下我。

茭白一頓,他以最快的速度給沈而銨穿上衣物,又將毯子圍在他身前,胡亂揪在一起,確保不掉下來。

做好這些事,茭白一刻都不耽誤地攙著沈而銨出去。

在那期間,茭白沒看禮珏一眼。

等把沈而銨安置了,他才有心思跟時間對付結婚證已經撕裂的禮珏。

.

“去醫院。”茭白開啟房門,對跟過來的戚家打手說。

幾個老爺們都不多問,不多看,很利索地幫著茭白將沈而銨帶下樓。

茭白的頭腦逐漸從《斷翅》最大節點的狗血中清醒,以沈而銨的身份跟他目前的情況,不能隨便去哪個醫院醫治。

他上車後就給戚以潦打電話:“三哥。”

戚以潦坐在地下二樓的書桌前,還是那身西裝,鋥亮的皮鞋都沒脫,他扶著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剋制”二字,嗓音低而溫和:“嗯?朋友找到了?”

“找到了,狀況不太好。”茭白清楚沈而銨的事瞞不過戚以潦,或許隨行的戚家人已經在他不注意時上報了,他就乾脆簡短地透露了出來。這樣還能亮出他的誠實表態。

“需要叔叔做些什麼?”戚以潦問。

茭白深呼吸,一口氣道:“我想帶他去一家比較隱秘的醫院,還要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儘量讓他在天亮前恢復過來,我怕拖下去,藥物會損傷他的身體。”

“好。”

戚以潦說完那個字就結束通話。

茭白沒讓司機開車,他在等戚以潦的電話。

旁邊的沈而銨已經把小臂咬得破爛,可他並沒有好轉。

隨著時間的分秒推移,藥效在一層一層疊加,勢必要將他的意志全部抽走,讓他淪為一頭失去人性,不會思考,只會憑著本能去發洩的動物。

車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皮椅上都滴了血。茭白讓人將沈而銨打暈。

“白少,恐怕不行。”戚十一正色,“他的情況非常差,明顯不是吃了市場上普通的藥,就算他昏迷了,還是處在……”

“我建議他繼續跟藥性抵抗,皮肉之痛比血管爆裂好。”戚十一欲言又止。

媽得,主角受下個藥都不同凡響。茭白的腦子發昏。

“不如,”戚十二說,“我們幫幫他?”

茭白冷著臉看過去。

“白少別誤會,我的意思是,用這個。”戚十二伸出雙手。

茭白沉吟:“他不會願意的。”

戚家幾人不解。坐在沈而銨另一邊的戚十二嘗試了一下,他剛碰到少年的腿,就被嘶吼著警告。

戚十二摸摸鼻子,離少年遠一點。

茭白料到了,沈而銨那個性子,只要他沒完全成為藥物的傀儡,他就絕不能接受自己墜入無邊欲淵,那會讓他自我痛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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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茭白指間的手機響了,他立即接通。

戚以潦讓茭白帶朋友去一個私人診所,那裡的醫遼裝置夠用,並且已經打點好了。

茭白以為戚以潦會提出什麼條件,譬如以後多讀點書,或者給他警告。

卻只聽他說:“去吧。”

茭白無意識地伸手去摸脖子,他摸了又摸,一遍兩遍,確定什麼似的,好一會才收回手。

我沒有被狗鏈拴住的窒息感,茭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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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的老闆是個混血大叔,留小鬍子,濃眉長眼,有種山野與深海的性感,他抽了沈而銨一管血檢驗。

“這小帥哥體內的藥是數一數二的猛,國內很少見,能弄到也是本事。”

茭白的指間都是粘膩的血:“那有得解嗎?”

“有得解。”大叔在他放鬆時說,“你陪個幾天就行了。”

茭白:“……”

“下藥之人是個生手,放了幾倍的量。”大叔看著他,“如果不能得到足夠的紓解,器官會衰竭,這你也不願意?”

“別在這時候開玩笑了,大叔,他是我朋友。”茭白冷冷道。

“不是情人啊。”大叔懶洋洋地捋兩下小鬍子,“那我只能想別的法子了,我想想啊。”

茭白吐口氣。這大叔雖然看著不靠譜,但他知道對方能救沈而銨。

戚以潦介紹的,不會是個普通人。

茭白看了眼小床上的沈而銨,他蜷縮著身子,屈起不停抖動痙攣的雙腿,手指扭曲地摳住藍色被單,拼死不去碰自己的慾望。

《斷翅》中,這部分是禮珏的回憶錄,有大半話的內容,都是黑白線條,沒上色。整部漫裡,只有他知道他和沈而銨是怎麼開始的。那是他們之間最潮溼的部分。

沈而銨在原著裡沒抵得過藥效,也沒自殘到這程度,他要了禮珏,發了瘋。大概是他內心沒有光,很快就被黑暗吞沒。

現在他有。

那點光可能不強,可能跟黑暗相比不值一提,它卻不死不滅。

“藥性太霸道,”大叔拿著一支針筒過來,“被下藥的人心理上不抗拒還好,大不了就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承受者可是要九死一生的。”

“當然,被下藥的一方抗拒了,也是九死一生,挺過來就是脫胎換骨。都是了不起的人啊。”

大叔要給沈而銨扎一針,還沒靠近就被踹開了。

那力道過於兇殘,大叔被踹得倒在了藥品架子上面,藥品嘩啦啦掉了一地。

“抬走,我不醫了。”大叔耍性子,針筒一甩就要走。

“大叔,別啊,你等一會,我跟他說。”茭白冒死湊到沈而銨跟前,也被踹了一腳,還他媽剛好在他年初被齊傻逼捅過的地方。

茭白沒碰到後面的藥品架,他直接被踹得倒在地上,背部的肋骨痠痛。

真的欠這沈少爺的,媽得,不他媽好起來,他白捱了。

“沈而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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