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要放水放得這麼明晃晃,赤//裸裸啊!
“甜粽子。”她回答。
顧遲笑著哦了一聲,看了眼旁邊目瞪口呆的徐天昊,聲音淡淡:“繼續發牌吧。”
小姑娘害羞時嬌嬌怯怯,紅起臉的模樣不知道有多可愛,才不要給外人看到。
他一個人看就足夠了。
下一輪抽到紅桃三的是李佳好,抽到K的徐昊。
孫一凡瘋狂用手肘捅邊上的徐天昊,想要報仇的意思很明顯。
徐天昊顯然領會到了,咳了一聲,道:“你就和我們講一講,嗯……你第一次被男生告白的事吧。”
李佳好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好像是小學五年級吧。哎,這個故事說起來還有點悲傷。就那男生,長得是不錯,但總是打架。有天下午他就到我座位前,讓我等著放學別走,語氣還兇巴巴的。”
“我當時就嚇死了,以為自己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他讓我放學留下來是要打我,一下課就跑到辦公室告訴了老師。”
“然後老師就打電話給我爸媽和他爸媽,四個家長一來,我才知道他是要找我告白的,語氣兇巴巴是因為看了流星花園,覺得女生都很吃道明寺那酷酷拽拽的套。從那次之後,他'再也沒和我講過話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瘋了,孫一凡笑得最大聲,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哈哈哈哈李佳好你怎麼這麼逗?那位給你告白的大兄弟也太慘了吧很好哈哈哈哈!”
李佳好氣呼呼瞪他:“孫一凡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至少有男生想過給我告白,有女生給你塞過情書嗎?”
“怎麼沒有?”孫一凡坐直了身板,特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在六班的時候,經常有女生給我塞情書和早餐的。”
李佳好翻了個白眼,完全不信:“騙鬼吧你,我可不記得我們學校有眼瞎的女生。”
孫一凡信誓旦旦:“怎麼沒有!每次女生給我之後,還特客氣地來一句,同學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們班的顧遲嗎?”
李佳好:“……”
女生們要笑死了。
時惜也笑得眼睛彎彎的,視線投向對面身穿黑衛衣的少年。
嗯,確實長了一副很招桃花的長相。
到後面每個人都被抽到了一遍。
才分班一個月,大家也不算太熟,畢竟原先都來自不同的班級,而且有的座位離得遠,平時也沒什麼太多的交集。
但經過這一個下午的相處,彼此的關係突然就親近很多了。
玩到五點多鐘,KTV一行是結束了,但大家還沒盡興,又打算去旁邊的海底撈,吃完之後再一起看個電影什麼的。
時惜沒有跟著去,和大家揮了揮手:“我還有事,就不去啦,你們玩的開心啊。”
顧遲也沒有,和她一起坐電梯出去。
電梯下到四樓,烏泱泱的一群人湧進來,看樣子是剛看完電影的,幾個手裡還捧著沒吃完的爆米花。
原先還比較空的電梯一下子變得擁擠,人擠人的。
時惜感覺自己腰被碰到了一下,也沒有太在意。
可緊接著,腰間同樣的地方,又被碰了下。不像是不小心的,甚至還故意捏了下。
時惜皺起眉,才想回頭看是誰,手被人一拉,她整個人便跌到對方的懷裡。
顧遲將她護在自己身前,像護著心肝寶貝一樣。
她幾乎貼在他的胸膛了,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比冰還冷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帶著沉沉警告:“再亂摸一下,手給你剁了。”
被抓著手腕的中年男人疼死了,哀嚎求饒:“哎哎哎我不是故意的,你鬆手,骨頭都要被你捏斷了。”
手腕上的力道不減,反而又加重了幾分,男人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
等下一層電梯門開了,顧遲才嫌棄地鬆手,目光鄙夷,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忙不迭地擠開跑出去,狼狽得如同一隻落荒而逃的喪家犬。
看這情形,還在電梯裡的人哪有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
“鹹豬手真噁心。”
“一大把年紀了還佔小姑娘便宜,真是不要臉哪。”
周圍人議論紛紛,時惜卻覺得這些聲音好像和自己離得很遠,飄忽又不真切。
她還被顧遲護在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彷彿與周圍的人群隔開了一樣。
耳邊能清楚聽到的,是他肋骨之下,心臟有力跳動著的聲音。
砰砰砰,如鼓點一樣,一下比一下清晰。
她仰起臉看他,顧遲也低下頭,少年的仍然冷峻,漆黑的眸子映出少女的臉。
他眸光變得柔和,手抬起,放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也好溫柔
“不怕啊。”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電梯下到一樓,門開啟,人群都往外走。
時惜也跟在顧遲身後走出去。
恍惚地走了一段路,她突然發覺,自己的手還被他牽著。
與她有些涼的小手不同,他的手寬大,溫熱又幹燥。
此刻,他掌心略高的溫度熨燙著她的,時惜白皙的耳朵尖上浮上一絲紅。
時惜有些害羞,可是,好像也沒有特別想……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
被他緊緊牽著,莫名就感覺很有安全感,剛才那件事帶來的不愉快感,似乎也慢慢變淡了。
就這樣一直走到商場外面的車站,小姑娘的一對小耳朵已經是紅紅的了。
一陣風吹過,不知把什麼的吹進了眼睛裡,她有點不舒服,另一隻手抬起臉,揉了揉眼。
顧遲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她:“怎麼了?”
時惜小手還揉著眼,不太舒服道:“好像有東西進了眼睛。”
她抬起頭看著他,被手揉過的眼睛紅通通,溼漉漉的。
沾著水的長睫毛輕輕地顫抖,看起來像只小兔子。
還是被欺負過的那隻。
顧遲看得心頭微顫,抓住她還想再揉眼的小手,沉聲道:“別用手,小心感染了。”
說罷,他手指小心地扒開她的下眼瞼,低下頭,輕輕地吹了吹。
明明吹出來的是涼風,卻把她的臉燒得燙了起來。
她頭還仰著,他卻低著,彼此的呼吸都像是纏繞在一塊兒了。
時惜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緊張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過了好久,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憋死的時候,他手指輕輕地,碰上她眼下的一寸肌膚。
帶著薄繭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將一根睫毛捏起來。
動作輕得不能再輕,生怕弄疼了她。
“好了。”他道。
時惜急忙與他分開距離,又眨了眨眼,這次眼睛裡的不舒服沒有了,可心臟還是跳得好快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