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發上躍，落，雲意姿忽然意識到，絳紅色他們初初相見時，他所穿的顏色。

雲意姿與他視線接，見他清澈的眼底似有些微明亮之意，很快又微微黯淡了來，卻半不損俊美的面相。

他沒有多說什麼挽留的話，只始終真誠溫和地凝視她，大顯司徒，亦個頂頂驕傲之人，有他自己的守與執拗，不會苦苦相逼，也不會去記恨動怒，只永遠都這般寬容，理解，雲意姿忽然心愧意，為從前報復佟荷對這人的利用。這般君子品行，本應該完美到不容絲汙，因為她的私心，卻背上克妻的嫌名，這麼想，雲意姿心中的負罪又重了些，連帶著態度都不自覺地柔和來：

“大人抬愛，意姿何德何能？時日，受之有愧。”

他卻緩緩地搖了搖頭，手從懷裡伸，將什麼向雲意姿遞了過來：

“不什麼貴重的東西，女郎無需記懷。作路途乏累時的解渴之用。若有想念，勿忘以鴻書為寄，此釀，當隨時為女郎所備。”

雲意姿握著瓷瓶細頸，這壇酒，他在懷裡捂了，有著很合適的溫度。唇齒間不免碾過幽幽輕嘆，“多謝司徒大人。”

瓷瓶的周緊緊包裹了層紅紙，似乎相貼於上，不知什麼材質，細膩光得緊。酒水沉沉墜在壇中，彷彿蘊藏了無數的珍重之意。

微微香氣透過酒傳來，繚繞在她的鼻尖。雲意姿雙手握著圓潤美的瓷瓶，仰起臉，真心實意地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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