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手可真巧，”

她指著個小孔說：“這的嘴嗎？”

素折癟了癟嘴，“鼻孔啦。”

“……”雲意姿頓了，溫柔款款笑，“當然知道啦，逗你玩呢。”

素折鼓起腮幫子，“雲姐姐也會逗人玩麼？”

雲意姿失笑，怎麼不會，她又不神仙，只個普通人而已啊。

素折將木像輕輕推了推：“送給雲姐姐。”

雲意姿愕，旋即將木像拿在手裡，端詳著說：“謝謝。”

素折又剝開顆糖，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甜味兒在唇齒間蔓延。

“進來坐吧？”

“不了不了，待會兒就走。”素折連連擺手，她剛剛乾完活，滿汗和灰塵，怎麼好意思髒雲姐姐的屋子呢？

雲意姿回倒了杯水，素折在她看不見的方，悄悄舔了舔指尖。

雲意姿給她遞去杯盞，卻見她將剩的糖塊，顆顆放進張布絹裡，小心勁兒，彷彿什麼稀世珍寶：

“你不吃了麼？”

素折靦腆笑，將們好好包了起來。

“留著明天吃。”

眨眨眼睛，忽滴淚來，鼻子紅紅的。

雲意姿嚇了，“怎麼了？怎麼哭了？”

素折胡亂抹了兩把臉，“……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糖。太好吃了，就，就想哭了。”

她想笑，卻個比哭還醜的笑來。

雲意姿怔了怔，不知不覺握緊了手。

起初幫她，因為雙同赭蘇很像的眼睛。

還因為她能提供有利的訊息，於她有益。

可人非草木，看著她這個樣子，雲意姿突然心軟了很多。

她不知不覺，想起收養赭蘇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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