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到哪裡去，所以她留了來，甘心著棋子、任人擺弄。”

“朵白直被她攥在手心，沒有沾染半血腥塵埃，定然對她意義非凡。”

不知為何，雲意姿說起虞子覓，彷彿看著前世影子，不知不覺便難以停：

“依照她在觀星樓反應，個珠兒，應該陪了她很久婢女。”

“珠兒死了，她陪伴便沒了。於她選擇犧牲最後價值，換取解脫……”

“你說，”肖珏難得露糊塗神色，狐疑：“我怎麼聽不懂。你像很瞭解她？”

雲意姿微微愕。

她搖了搖頭，“素昧平，談何瞭解。”

不過同病相憐。

比起雲意姿來，也許桂姬要更可憐吧，囚困，為人傀儡。歹前世在最後，她能夠支自己命與結局。

桂姬卻不能。

“你為何要說番話？”

雲意姿嘆了氣，由衷說：

“我覺得……她很可憐。”

肖珏冷嗤，心想可憐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他看著雲意姿情真意切臉龐，唉，她可真個菩薩心，對個素昧平之人也能憐憫之情，不禁奇，像雲娘般女子，不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呢？

——卻肯為了他殺人。

決絕他從未在旁人身上見過。

“公子不明白麼？”雲意姿垂眼，“也許就像她說，如果有個拼盡全力都想保護人……大概就能懂心情吧。”

赭蘇啊。就像赭蘇樣。

“你有？”

“我有，”雲意姿微微笑，似看他，又似未看他。

肖珏凝重望著她眼睛，忽然也露笑容。

她真，總樣向他表露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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