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很害怕，這害怕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人根本無法體會，就像被推到斷頭臺上鍘刀落那刻、就像站在城樓之上躍而……世人對於死亡恐懼是共通。

就在快要撐不去時，他看見有人向他游來，盪開了圈圈水波。

肖珏很聰明，知再掙扎去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於是放鬆了軀體，放任自己被那個人攬入了懷。

個溫懷抱……

他體力極度虛脫，乎睜不開眼了。她在水裡搖了搖他，便往上游去。

臉頰被軟綿綿力拍打著，這是讓他清醒訊號。

終於從乎要爆炸腔裡生絲脆弱，撕裂開所有偽裝，求生欲控制了整個軀體，他情不自禁緊貼上了她。

潛意識告訴他，這是可以依賴人。

雲意姿感到了他動作，可是看這副半死不活模樣，能不能持到上岸？

沒有過多猶豫，她捧住他臉，對準那張蒼白形狀漂亮唇，渡氣。

肖珏猛睜眼！

直到股溫氣體傳入，緩解了冰冷而恐怖窒息感，他徹底放鬆來，死死盯著她眼睛，看了裡面心無旁騖，她在挽救他生命，她在救他。

見他恢復了神智，雲意姿便緊緊摟住他，往明亮處游去。

黑暗冰冷水，只有這個人體溫存在，好像墜入了無盡虛空，整個世界，身邊只有她人。

肖珏將臉貼近她膛。

他好像能聽到那聲聲、微微有些快心。

咚…咚…咚…

感到了久違安心。

還有溫。

是溫啊……

這個時候肖珏永遠不會想到，這個讓他再度蒞臨溫滋味人，會在不久將來，讓他嚐到人世間最痛苦最冰冷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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