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站起來？”魘耐著溫柔性子嗔怪道，“好容易才走到這步，笙可以放棄……”

頓了頓，她沉默會，“笙，還能好起來吧。”

杜小笙感覺肩上布料溼了，她雙手扶在魘肩上撐起虛弱沉重身體，“再試次吧。”

只有杜小笙知道，多少努力都是無用功，要來遲早會來，只過是時間問題。

雖每日都在訓練，卻見點起色，甚至比之前更加虛弱了。

只是魘會在她面前哭了，更多是在深夜啜泣。

充滿陽光晨曦襯得屋裡太暗。

杜小笙如既往地伸過手去摸索，“小魘……”卻沒有觸到點熟悉溫度。

她支撐著身體，忍痛從床上坐起，環視周，空蕩蕩房間裡只有她個人。

她雙手失力，又摔回了床上。

好累。

那逼自己打起神感覺，好累。

杜小笙每天都沉浸在嗜睡，卻每天都要奮力睜開疲乏眼睛。

或許是想太多了，她越發感覺神麻木，因為她想活去，至少是為了魘，她要時刻保持大腦清醒，卻料越是清醒，越是睏乏。

微弱意識被乏累激流無聲湮沒，她又昏迷了。

夢，對面站著個黑影，詭著，她明明什麼聲音也沒發，杜小笙卻覺得耳邊過於刺耳。

懸崖是片火海，周身就如被熊熊烈火環繞似滾。

黑影靠近，雙手碰住杜小笙肩膀將她從懸崖上推入火海。

再睜眼，周圍全是火，沙發上，桌子上，衣櫥上……大火瀰漫在各處，散發嗆人燒焦味。

杜小笙以為自己還在夢，她艱難地床，慎摔在了地上，手臂上被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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