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筆。

從哪裡開始畫呢？白清酒勾勒個廓，過去只憑空想象著畫過他，冷漠的，不苟言的，永遠只是側臉的慕容欽，從未離得麼近，只隔著個畫板的距離臨摹他。

他睡著的樣，也沒有防備，眉目松展開，頭髮垂在額頭上，白清酒從來沒有見過他個樣。

畫筆在紙上摩擦，線條逐漸清晰暢，白清酒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但還是堅持著把畫作完，多麼難得的機會，也許將來都不會有呢。

慕容欽翻了個身，臉背了過去，手掌在平整的大床上摸了摸，空蕩蕩的覺令他眉頭皺。

白清酒頓筆，突然想起來，慕容欽是喜歡側右睡的，床麼大，明明睡在右邊就可以互不干擾，可他偏要把白清酒趕去右邊。

每次熱身運動結束，慕容欽總是板著張了無生趣的臉，像不會再碰他第二次。

白清酒側著身咬手指，心想自己是不是哪裡沒？又惹他生氣了。

但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總是壓著沉甸甸的手臂，把他禁錮在懷裡，像生怕他跑了。

白清酒把筆放，畫的差不多了，有些時候，留有餘會更。

——————

第二天，醒來的慕容欽開始暴躁尋人，穿著拖鞋跑了樓，拳狠狠捶在牆上：“白清酒，你還敢跑。”

白清酒端著兩盤早餐來，臉懵懂：“怎麼了？”

“你……”慕容欽走了過來，火消了大半：“你還在。”

白清酒把盤放，看著他穿著睡衣拖鞋，頭髮都沒打理就跑了來，忍不住聲：“慕容先生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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