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清溪心虛,一把推開他的手:“說了不喝了!”
蕭勝天:“又沒說不讓你喝,就是怕你喝多了影響學習,再說——”
顧清溪咬唇,臉上越發泛燙:“再說什麼?”
蕭勝天低頭看著她的手,她的手修長細嫩,只指腹那裡有薄薄的繭,那是寫字留下的。
他低聲說:“我這人你也知道,稍微喝點酒,就容易犯事。”
最初為什麼得罪了顧清溪,讓顧清溪從此看到他嚇得躲老遠,還不是他喝酒在河裡游泳隔著蘆葦大喊顧清溪的名字調戲她。
這麼一說,他低眉,很是無奈地道:“你不能這麼欺負人……”
顧清溪小聲嘀咕:“我怎麼欺負人了?”
蕭勝天聲音已經低了下去:“又不讓我多想,又讓我喝酒,你還陪我身邊,這就是欺負人。”
顧清溪:“……”
她咬著唇,垂著眼睛,低聲說:“那算了,不喝了。”
這人真是——
她不想說了,也不要喝了,想都別想了,反正急的不是她!
第97章
她不想說了, 也不要喝了,想都別想了,反正急的不是她!
蕭勝天看看她, 想說什麼, 到底是沒敢, 於是兩個人坐下來吃飯。
其實飯菜很好吃,蕭勝天的廚藝相當不錯, 更何況顧清溪在學校食堂裡也沒什麼好飯食,更加吃得滿口香了。
不過可惜,胃口並不是太好,兩個人顯然都各懷心事。
吃到了一半, 蕭勝天突然道:“要不你嚐嚐吧?”
顧清溪:“那也是我自己嘗, 你不許嘗。”
蕭勝天:“行。”
於是蕭勝天為顧清溪倒了半杯, 顧清溪端著那杯酒紅色的液體,自己輕輕抿了兩口,不是農村那種劣質的甜, 是香醇的甜美, 確實是不錯的葡萄酒。
她看了眼蕭勝天, 其實想讓他嚐嚐, 不過想到他說的那話,好像自己讓他喝就是引著他如何。
雖然最開始確實多少有點那意思,但是被他點出來後,整個人感覺就不對了, 她是倔著性子非不讓他喝, 怎麼都不讓他喝了。
蕭勝天:“要不我也嘗一口吧?”
她自己喝, 喝完了還用小舌頭舔舔嘴唇, 一副很香的樣子, 他看著實在是一股子燥火往上躥,又不敢怎麼樣,勉強壓著,吃飯都不香了。
顧清溪聽到這話,馬上護住酒杯:“才不要給你喝,就不給你喝!”
她才不讓他喝,就自己喝,甜甜的很好喝,她喝了半杯後,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然而這葡萄酒喝的時候沒覺得,其實後勁兒並不小,第二個半杯下肚,她竟然已經有些醉意了,眼神也變得霧濛濛的。
蕭勝天看著她自己在那裡喝,也是無奈,又見她就連眉梢都泛起紅豔豔來,於那清純之中竟別有一番神韻,看得竟有些挪不開眼。
“幹嘛不讓我喝?”他眸子深處已經有火緩緩燃起,不過到底是壓抑著,低聲哄她:“乖清溪,給我喝,好不好?”
顧清溪護著酒杯:“才不要,你這麼壞,我不給你喝。”
蕭勝天:“我怎麼壞了?”
顧清溪:“我讓你喝,你不喝!”
蕭勝天:“……”
他深吸口氣:“我這不是要喝嗎?”
顧清溪:“你不聽話,我剛才讓你喝,你說不喝。”
蕭勝天:“那現在讓我喝,好不好?”
顧清溪一口回絕:“不要!”
蕭勝天只好罷了:“好,那都給你喝,我一口不喝。”
顧清溪想了一番,卻搖頭:“我也不喝了,我要去看書——”
說著,她就要起身。
誰知道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
顧清溪愣了下,喃喃地說:“這是怎麼了?”
蕭勝天卻有經驗:“停電了。”
縣城裡早就通電了,可以用電燈,固然很好,可供電並不穩定,三天兩頭停電,所以必須常備蠟燭。
蕭勝天扶著顧清溪:“你別動,我去找蠟燭,找到蠟燭咱們吃了飯——”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顧清溪已經軟軟地倒在他身上了。
綿軟馨香迎面而來,夾著一絲甜酒的清香,這讓蕭勝天早就快憋不住的火騰的一下子起來了。
可誰知道,她卻湊過來勾著他的頸子,埋怨地戳著他的胸膛說,嘴裡含糊地碎碎念:“你對我一點不好,你欺負我,我心裡好生氣,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
那軟滑嬌嫩的小手指頭,戳起來一點不疼,就是在點火。
還有比這更不能忍的嗎?
蕭勝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清溪,你清醒點,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是不是喝醉了?”
才兩個半杯的甜酒,她怎麼就醉成這樣了?蕭勝天一直覺得自己喝了酒就胡來,現在他發現,顧清溪比他更胡來。
蕭勝天是很想,但又不想嚇到她,特別是她喝醉了酒的時候,總覺得好像趁人之危,這種事情,他其實還是可以忍忍的。
然而顧清溪卻掙扎著要去夠他脖子:“才沒有呢,你才醉了呢!”
聲音卻是又嬌又軟,像豐收時候絮一般的棉花。
蕭勝天倒吸一口氣。
他抱緊了這個趴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道:“那我可就不忍了。”
他確實沒法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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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溪必須承認,她是故意的。
這種事,她覺得,其實也是可以做,知道他忍得那麼難受,心疼他,想讓他得到滿足,但自己確實有些害怕,便故意喝了些酒,藉著酒膽,就這麼成了事。
不過顧清溪沒想到,原來這種事情可以這麼疼。
說好的很快活呢,根本是騙人的。
開始的時候,他還捧著她親,說著許多也不知道過沒過腦子的羞恥甜蜜話兒哄她,她被哄住了,便摟著他哼唧了,可誰知道後來,他卻是繃不住了,氣勢如虹,理智盡失。
顧清溪不知道一般男子是什麼樣的,但她懷疑他並不太正常,竟然一連好幾次,二十歲的身體年輕茁壯,那發洩不完的力氣都用她身上了,以至於她被嚇到,疼得嗓子都要哭啞了,更是捶打了蕭勝天不知道多少次。
後來多少得一些滋味,卻依然是疼,他又憐惜起來她,開始哄,用健壯的胳膊抱著,猶如抱著一個三歲的小娃兒般低聲哄著。
她便偎依在他身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候,天已經亮了,外面陽光應該是極耀眼,透過樸素簡潔的藍布碎花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床上只有她自己,側耳細聽,可以聽到廚房裡傳來做飯的聲音。
她就要起身,誰知道坐起來的時候身上搭著的老藍布染花被子滑落,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