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年沒帶徒弟失去分寸。我自動請求站裡給出處分,撤銷我的稿費和獎金。”梁嘉鎔這麼說了,雲出岫也跟著自請處分。
“站長,這事歸根結底在我,不該拿不是自己的東西。也請站裡給出處分,撤銷我的稿費和獎金。”本來很缺錢,到手的鴨子還沒捂熱就要跑了。可這時,心裡根本不痛。
不就是眼紅她一個新人得了他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機遇嗎。她不要就是了,也就1400塊錢。
閆站長同意了師徒二人的申請。並且按七人的建議,實施了一個新舉措。把今年來實習的學生們輪著換部門換師父帶。
每人只能在一個部門一個師父手下待兩週,兩週之後立即更換工作崗位和人事情況。這樣就能有效防止發生師徒假公濟私、結黨營私的情況出現。
也就是說,她和梁嘉鎔朝夕相處的時間,只有11天了。
事件終於結束。雲出岫默默站在門口等梁嘉鎔出來。
畢蕾一直惡狠狠地盯著她,令她萬分不適。
“畢老師。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針對我?”雲出岫十分不解,直接向她提出疑問。
畢蕾一個站內排頭女記者,想對付她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隨便找找小鞋給她穿都足夠她吃一壺了。她只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非要用這種興師動眾的方式去針對她。而且那些記者哪一個不是老江湖的大記,怎麼會單跟她一個實習期新手過不去。尤其是,以男女關係的角度去針對......
畢蕾衝她一笑,皮笑肉不笑。“梁嘉鎔不是你肖想的起的。看你這樣子,應該還不知道梁嘉鎔收你當徒弟的真正原因吧。”
雲出岫一時語塞。梁嘉鎔當初收她當徒弟,難道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生得聰明、辦事利落、能力卓著、專業性強...這些種種優點嗎?
畢蕾憐憫地拍拍她的肩,“別把自己看得太高。梁嘉鎔自第一個徒弟後七年沒有收過徒,原因絕不是你能想到的那些。我先提醒你,不管你們有沒有上過床談過戀愛,立馬斷了。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畢蕾走後,雲出岫一直在想這些話。梁嘉鎔收自己為徒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她的優秀突出嗎?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一些內情。並且好像所有的在場記者都知道內情。都用一副世人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了?”雲出岫連梁嘉鎔出來了都沒發現。
“師父,你七年沒收過徒?”
梁嘉鎔的手隨意地搭在她肩膀上,另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一包煙。蓬鬆的頭髮,亂七八糟的胡茬,濃重的香菸味道。這個頹靡的老男人自站長辦公室出來後,就失去了生氣。與記憶中第一次在公告欄前面見到的他相差無幾。
梁嘉鎔輕輕“嗯”了一聲,向窗外吞吐著煙霧。
“師父,你為什麼收我當徒弟?”雲出岫按捺不住好奇地問。
梁嘉鎔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你胸大,屁股翹,年紀小生的嫩,長得也漂亮。”
雲出岫拉開他貼她身上的手。“我知道了。”
兩人沉默著下了樓,一路說不出一句話。
“兩點鐘還有個稿子,跑一趟白得八百,去不去?”
“不用了。謝謝師父這麼幫助我。萬分感激!以後不用特意關照了。”雲出岫在新聞站門口對他鄭重地鞠了一躬。
梁嘉鎔沉默地抽著煙,“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坐公交就行。”雲出岫刻意躲開他,說完轉身向馬路對面的公交站跑去。
五分鐘後,公交車來了。雲出岫不敢看對面灼熱的視線,低著頭一陣小跑快速上了車。
梁嘉鎔的車始終停在對面路邊,他躺在車裡抽菸,抽到腦子昏昏欲睡,抽到知覺麻醉。
0017 17、找呀找呀找男人
雲出岫回到宿舍,疲憊地癱在床上。
“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我可是聽說了一個大新聞!怎麼回事,老實交代。”蘇黎黎坐在她床下等她回答。
“我心情不太好黎黎......”雲出岫悶在被窩裡吱吱嗚嗚。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還哭起來了。”蘇黎黎趕緊爬上床伸到被窩裡一探。
“哈哈哈哈!”被窩裡的雲出岫猛地掀開被子罩住她。
蘇黎黎被嚇了一跳,立刻反應過來把她按到床上撓癢癢。“你敢整我!”
兩個小姐妹嬉皮笑臉玩到一起。
“說真的,你和你師父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在三中實習的人都知道了。”
雲出岫和蘇黎黎玩了一通,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聊人生。
“啊,傳這麼快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邊實習的人都知道了。
H大中文系分了兩批學生實習,一批去H市三中做老師,一批去新聞網做記者。雲出岫這事一鬧,所有實習生都知道了。
“你還以為你不夠紅啊?你也不想想這三天的頭條給你帶了多大效應。現在幾乎全校都知道你了。你還嫌不夠熱鬧,爆出個師徒緋聞?”
“我哪有..不是我...是有人眼熱故意針對我!”雲出岫委委屈屈地抱著姐妹撒嬌。
蘇黎黎拍了拍她的頭,嚴肅地問道。“所以你到底跟梁嘉鎔有沒有上床?”
雲出岫委屈地昂頭,“連你也...我沒有!我真沒有!我是想跟他上床的,可是一直有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跟工作夥伴有肉體關係!我真的一直有提醒自己,時刻穩住那根線。”
蘇黎黎一陣安慰委屈巴巴的雲出岫。“好了好了,你們沒關係就行了。”
“誒呀!”雲出岫著急地推開被子,“不是,你不懂。就是,我其實是想跟他有關係的。可是我一直端著提醒自己不可以,就是。時刻控制住。誒呀,好煩,算了,不跟你說了。”
雲出岫著急地試圖解釋清楚,可是根本無法說清楚要表達的意思。這怎麼說啊,想幹又裝矜持不給幹,天天瞎幾把生撩,每日在啪啪啪的邊緣上來回試探。
“行行行行,我還不知道你。有色心沒色膽。”蘇黎黎繼續把被窩給她蓋上。
“你們沒事就行了。實習也就兩個月,你可千萬要收住了,別見男人就撲。別畢業的時候炮友滿天飛。”蘇黎黎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掌她蒙著被窩的腦袋。
“對了,你不是火得徹頭徹尾嗎。我有個學長晚上想約我去零下七度玩,你去不去。”
雲出岫開啟被子,“不是,我火了跟你學長想約你玩有什麼關聯嗎?”
“他的意思是說,我們一起去玩,順便認識認識火了半邊天的你。”
“不去,男人請客不是圖這就是圖那。”
蘇黎黎嘆了一口氣,“他是零下七度的老闆,免費請你吃東西。”
“走走走走走,幾點鐘出發?”
蘇黎黎看著床上立馬彈起來精神抖擻的雲出岫,無可奈何地再嘆一口氣。“早著呢,12點鐘之後才有的熱鬧玩。”
“啊,這麼晚,可是我明天還要去採訪......”
晚上十點半。兩個女生站在宿舍樓下瑟瑟發抖。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