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現在乖乖的陪她喝茶去。
“和樂留給你。”太皇太后看向一旁的和樂如此吩咐,和樂恭敬地垂拱而立,太皇太后帶著其他人往一旁的酒樓去,明夷微笑地應著一聲是。
“順天府,你且看看你能不能進順天府。”從香山寺把人押回順天府,一路上不想生變故,自然得把人綁起來,和樂辦事一向有分寸。不過眼下的瓜爾佳成保看起來確實有些慘,畢竟一路行來,身上更被人用繩索綁著。縱如此,瓜爾佳成保卻透著得意囂張的同明夷說出此話。
“看來你真以為大清沒有王法了?”明夷準備找個地方寫狀紙,不想回頭竟然就聽到瓜爾佳的話,抬起眼如此一說。
“哈,那就瞧瞧,你以為的大清是有王法的,王法能不能管得了我。”自得自傲,囂張至極。
明夷不再與之爭辯,順天府的門口,自有專門寫狀紙的人,明夷尋了一個五十來歲,鬍子有些發白的書生走了過去,拿出一兩碎銀道:“閣下借紙筆一用。”
“姑娘是來告狀的?狀紙可要老朽幫忙?”明夷客氣,老書生眼看生意上門,順口問的一句,明夷道:“不必,紙筆能借否?”
銀子都亮出來了,老書生接過,“當然可借,姑娘請。”
話說著給明夷讓位,明夷道一聲謝,走了過去,玲瓏連忙給明夷磨墨,明夷在來的路上早就想好狀紙要怎麼寫,此時落筆瀟灑,一氣呵成。
旁邊有不少狀師,見明夷來告狀沒有遮掩,更要親自寫下狀書的,都覺得稀奇,何嘗不是覺得她過於不自量力。
可是老書生或是年紀大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太多,拿了銀子立在一旁,並不想多管明夷的閒事,旁人如何笑話他也不管。
不過見明夷揮筆如灑,著實引人側目,不受控制的低頭一看明夷的狀紙,不看還好,看完之後,老書生都挪不開眼了。
明夷寫得一手好字連太皇太后都誇獎的,字好,內容更是精彩,老書生讀完之後連聲地叫著好,明夷落下最後一筆,放下筆,拿起紙張仔細的看一遍,沒有錯字,意思很明確,可以!
“能否請你署上你的大名?”狀書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寫的,沒有官府發下官代書憑證的人寫的狀書,官府有權利不受案。
老書生正為明夷的內容而驚訝,聽到明夷的話微微一頓,帶著幾分不確定地詢問明夷,“你要告的是旗人,更是瓜爾佳成保?”
“不錯,人就在那兒,我還有人證。”說到人證,明夷想起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王永年,她是被騙了?所以人直接不出現?
此念頭一閃而過,好在明夷一開始也不指望人,不來就不來了,別的人不能作為人證,就讓瓜爾佳成保自己承認也行,瞧他那囂張的樣子,縱然到了公堂之上,明夷也有辦法讓他認罪。
“不是。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告他。他可是大清的開國功臣後人,狀告這樣的人,如何告得動?”老書生眼孔瞪得比銅鑼還要大,滿目都是不可置信。
“開國功臣的後人又如何,違法亂紀者,當依律而行,否則豈有我們百姓的活路,朝廷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只能另尋活路了,你說是吧?”明夷幽幽地說著,一旁的七巧和玲瓏聽得那叫一個心肝直顫,這算什麼事?
“姑娘慎言,慎言。”老書生哪裡想得到明夷一個姑娘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這是不要命了嗎?就算明夷不想要命,他可要的,小命只有一條,沒有靠山的他,要是被人告上一狀,死無葬身之地。
明夷拿著寫好的狀詞問道:“能為我署個名嗎?”
說起大清訴訟制度來,明夷也是嫌棄無比,沒有狀書就可以直接不用受理,天下百姓有多少能寫狀書的,又有錢請得起狀師寫狀書的?
鬧到最後,無非都是讓百姓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根本不是給他們出頭的機會。
老書生那個糾結啊,瓜爾佳成保咬牙切齒地道:“你若是敢,改日我出來定饒不了你。”
沒有一口應下的原因就是因為老書生擔心將來被人找麻煩,明夷往前與老書生道:“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後,我可以介紹你到裕親王府去。”
前面的話可以大聲的說,後面的那句卻是與老書生耳語說來的,老書生眼中盡是不可置信,覺得明夷在開玩笑。
可是明夷肯定地點頭道:“要不要賭一賭,賭贏了,往後會有榮華富貴,更是為民除一大害,賭輸了,也不過是離開京城,不會比現在更慘。這點銀子,夠你後半輩子不愁吃穿。”
出門來明夷沒有不帶銀票的,“借紙筆一兩銀子,署個名可以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你不願意?”
請狀師寫狀詞的事,想省都不能省,明夷適才寫狀詞的時候,四周都是什麼樣的反應莫以為她聽不見,相比之下眼前的老書生或有點拿了她銀子不好說話的原因,至少人家沒有因為明夷寫狀詞像其他人表露不屑,就憑這一點,明夷就想給他一個機會。
一個懂得把握機會的人,吃不了虧。
老書生不料明夷一來就豪爽得很,現在想讓他幫忙自然越發的豪爽了,老書生將銀票給明夷推回來,“我署名,就衝姑娘有膽子告這紈絝弟子,我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有什麼可怕的。”
說罷拿過明夷的狀詞,在最後寫下大名,連帶著蓋章,這可是朝廷準備的。
“多謝。等著。”明夷接過狀詞,交給五穀,豐登上去擊鼓,很快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人,師爺打扮,出來揚聲地問道:“誰人擊鼓鳴冤?”
門外那麼大的動靜,要說裡面毫無所覺定是騙人的,師爺打扮的人第一眼掃過門口的人,尤其是被綁在那頭明顯叫人看著不能動彈的人,目光才往明夷的身上掃過,五穀上前一步將明夷寫好的狀紙遞上去,正好擋住師爺落在明夷身上的視線。
“狀紙在此。”五穀開口,師爺看不見人,聽說告狀的是一位極美的少女,不過也不妨事,總有看得到的時候,先看看狀詞有沒有問題。
通讀下來,師爺的眼中盡是驚恐,最後指著面前的五穀道:“放肆,你們可知道告的是誰,這可是的一等雄勇公之孫,大清的功臣之後。”
師爺大驚失色,那完全想不到有人敢告這樣人家狀的樣子,怎麼看都讓明夷不爽。
“大清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以你之言,一等雄勇公之孫,大清的功臣之後,犯了大清的律法,就不能告了?”明夷反諷,師爺完全沒有消化完狀詞上的內容,聽到明夷一個女人出聲,不滿地喝道:“此處有你一個女子說話的份?”
對於女子的輕視,明夷擰緊眉頭,保持語氣平靜地問道:“為何沒有?作為一個原告,必須親自前來衙門呈遞訴狀,亦是大清律法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