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平整的來,這樣一來她的家裡就有桌椅了。光有一張床的家,實在太單調,配合著角落裡亂七八糟堆著的箱子和木桶,她總覺得自己住在一個倉庫裡。
她不是在這裡待幾天就走人,溫迪可忍不了這麼雜亂且窘迫的環境。
溫迪把其餘中小石頭倒出來整理,居然被她找出幾塊砂岩石。
砂岩石這個名字對於一部分人來說可能有點陌生,但它還有另一個名字:磨刀石。溫迪立馬把所有確認和疑似是砂岩石的全部單獨清理出來,碼在一起收進箱子裡,單獨拿出一塊,又去拿出一柄餐刀,在砂岩石上磨得十分鋒利。這用得上,而且,立馬能用上。
溫迪哼著歌將一些熟爛的野果扔進架在深火坑上的鐵箱裡,碼了薄薄的一層,然後先將它蓋上,免得自己離開時引來什麼蟲子,偷吃她的美味。她揹著餘下的野果,拎著一塊木板和磨鋒利的餐刀去海邊。
在海邊,溫迪把野果全部洗好,切成片,在木板上一一碼好,將放置著果片的木板抱去亂石灘。這幾天的太陽都很毒辣,山裡有遮擋還算陰涼,沙灘上有海風,亂石灘是最熱的地方,被曬得每一塊石頭表面都滾燙無比。溫迪仔細看了一會兒,選了幾塊表面平整的石片帶回去。她想做石板燒。
正準備離開時,溫迪回頭看了一眼大海,終於想到另一個問題,缺水。
雖然她得到了一桶清水,但這些清水總有用完的時候,也許撐不到一個月。
海邊倒是有源源不絕的水源,如果她帶一桶海水回去,用一些簡單辦法,可以得到鹽和一些純淨水。但是有一個問題,她拆開過的木桶都已經失去密封性,不可能再用滾動的方式來運輸它們。而一旦放棄這個方法,以她的力量,想扛一桶甚至半桶水從海邊運到山洞,更是天方夜譚。
溫迪十分凝重地返回,路上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終於,在到家前後腳,她想到了。
做一輛小推車。一個主體加四個輪子,水磨工夫,並不難。可是……溫迪回頭看了一眼樹林,忍不住又覺得苦惱。車容易做,難的是走車的路,樹林裡的路對於她而言很簡單,地形不算複雜,偶爾高低起伏,跨過去就行了,但輪子不長腳。所以,她必須要在樹林裡清理出一條從山洞通往亂石灘的平坦小路,有坡得鏟,有山得填。
果然,“要致富,先修路”,標語誠不欺我耶。
於是溫迪在自己的計劃表裡增加一條:修路。
做好簡單計劃後,溫迪心情大好,把深火坑燒起來,鐵箱裡灌進水,沒一會兒煮開了,咕咕冒泡,野果的香味也一併翻湧上來。溫迪用木頭削成的小菜鏟攪拌著,把鍋裡的果肉湯慢慢攪拌成濃醇的果醬,接著切了一根麵包,像切野果那樣切成片,將果醬抹上去,一口口細嚼慢嚥。她沒吃完,剩下一半面包和果醬留作晚餐。
接下來的時間裡,溫迪開始製作小推車。
主體就兩樣,一個把手加一個平板底部,平板得用厚木板,再用釘子將二者連線。接下來砍出兩根木條,四個木頭輪子,用刀加上磨刀石一塊上,先切出大概的形狀再把邊緣處磨圓。一根木條兩邊各自連線一個木頭輪子,再把推車的平板底部挖出凹陷,固定木條,這樣一來簡單的小推車就做好了。這種推車基本上用不了幾回,所以溫迪一口氣做了好幾個。
她試著將小推車放在平地拖行,用倒是好用,但僅限於平地。
溫迪看向樹林,越發覺得自己任重道遠。
唉,沒辦法,誰讓她就過不了茹毛飲血的野人生活呢,為了自己生活痛快,重就重吧。
在本日餘下的時間裡,溫迪進入樹林繼續砍樹,製作木樁和木板。做完了一棵樹的量後,她就帶著木鏟進了樹林,開始自己的修路大業。又要修路,又要做圍欄,想想全都是長期任務,一天都怠慢不得。溫迪對自己也夠狠,一直辛勞到太陽下山才肯坐下來休息,用麵包蘸著鐵箱裡冷卻的果醬,吃了冷冰冰的一餐。
也許是因為工作太辛苦,自己當老闆,又要兼職員工,還是幹體力活,等回到山洞休息溫迪也覺得很不痛快。很煩,又熱,空氣裡瀰漫著酸臭味不知道是打哪來的。她琢磨了一會兒,想明白了,自己來到這荒島四天,還沒洗過澡,之前雖然一直下水,也不過是走了個過場而已,遊了一圈就上岸,接著馬上做搬運工作,又出一身汗,跟沒下過水似的身上毫無清爽的感覺。
洗澡,明天必須洗澡,幸好這荒島還有源源不斷的海水,否則連洗澡都不讓洗的話,那這日子真沒法過了!溫迪撓撓頭,翻了個身,突然往山洞外望去。烏鴉說過,讓她多看看月亮,可這月亮仍然是一枚月牙,有什麼好看的?哦,這月牙好像長胖了點……沒了。可是溫迪總覺得烏鴉不會說無謂的話。
算了,明天早上問問它。
溫迪再次翻了個身,感覺到背後發燙,她懷疑現在是夏天,不然怎會熱成這樣。
她想睡,卻一直睡不著,她總覺得自己還忘了一件事。
溫迪一直在想,想了很久,這裡沒有鐘錶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多久。她只記得……她想到了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時候。因為,被遺忘的事情,似乎挺重要的。在即將睡著前,溫迪努力伸手用石頭在牆上畫了差一筆的正字。這裡沒有日曆,如果她不每天刻劃,就沒人會提醒她究竟在這無人島待了多少天。
明日是第五天,能完成一個正字。
大約忘記的是這個。
溫迪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
第5章 第005天
刺眼的太陽透過山洞洞口,照在溫迪的眼睛上。
這是來到無人島後,溫迪第一次被陽光叫醒,她估計現在起碼是九點以後了,不到正午。
她怎麼會睡到現在?睡了這麼久,居然還有點困?
溫迪遮著眼睛,慢慢坐起身,這時她才感覺出身體某處有些黏膩……靠。
溫迪罵了一句髒話。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兩腿之間,崩潰欲死。月經來了。
原來忘記的是這個!
可不是,她會渴,會餓,那麼作為一個身體健康的女性,怎會不來月經呢?
溫迪煩躁得坐在床上謾罵了大半天。
來月經本來就煩,偏偏是在這種糟糕環境下,溫迪就更想罵人了。她坐在床上發了半天脾氣,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如果在外界,她現在就應該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休息,再不濟也是吹著空調風上班,而不是在這個荒郊野外,在太陽底下暴曬,滿褲子的血!溫迪又惱又慪,一起床回頭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組裝好的床上到處是鮮血斑駁,更是氣得鬱結滿腹。
也許是越糟糕的環境越鍛鍊人,發了半天脾氣,溫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