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似乎是被他的眼底流淌的熱意所感染,葉淺的身體也不由得開始隱隱發熱。
在這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適合分析報表,適合做決策,適合做一切理性的事情,陸硯深現在這副熱切的模樣,與辦公室內嚴謹冷肅的氣氛格格不入。
可越是在不適合男歡女愛的場景裡親熱,越能讓人感到刺激。
陸硯深眸色微暗,一低頭,吻上葉淺溫軟的唇瓣。
兩人的唇剛貼上,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品嚐,葉淺卻突然推了推他,眼神閃爍地瞟了一眼窗外:“硯深哥,你可以先把窗簾拉下來嗎?”
陸硯深低聲:“怕什麼?外面的人看不進來。”
葉淺搖頭,有些羞澀地說:“可是,我看得到外面的人啊……”
她羞恥心比較重,在她看來,窗簾沒有拉下來,和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沒什麼區別。
而且關鍵是,陸硯深可不只是想和她接個吻而已……
陸硯深的眸底悄然地湧上一抹暗色,嗓音低沉:“好,拉繩在你身後,你自己把窗簾拉下來。”
葉淺原本生怕他有什麼變態的念頭,現在得到他的應允,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轉過身去尋找窗簾的拉繩。
可拉繩沒找到,身後的陸硯深卻突然欺身過來,將她往前一步抵在了玻璃窗上。
葉淺一驚,身體被牢牢地壓在玻璃窗上動彈不得,只能轉過頭去看陸硯深:“你……唔……”
她的話音被陸硯深吞下,他熱切地吻著她的唇,指尖熟練地解開白襯衣上的紐扣。
隔著面前的一塊玻璃,可以清楚地幾米之外的人正在忙碌地工作。
雖然明知她們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偶爾有人不經意地抬眼朝這邊看過來時,葉淺都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緊張不已。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外面的人完全看穿了。
……
半個小時後,百葉窗簾才緩緩往下降,漸漸將總裁辦公室外的一切隔斷。
陸硯深將襯衫的紐扣一絲不苟地繫到最上面那顆,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收緊領帶,轉眼間又恢復成之前那副衣冠楚楚,清冷矜貴的模樣。
葉淺卻雙腿打顫,有點站不穩,陸硯深伸手扶住了她。
臉頰上的潮紅未退,眼尾還隱隱泛著一星點淚意,她的眼神有些幽怨地瞥了陸硯深一眼。
在那個時候,她把頭扭向一邊,羞於看玻璃窗外的那些人,可是他卻非逼著她看不可。
她越是緊張害羞,他就越是來勁。
不知怎麼,葉淺看著陸硯深此時清冷的俊臉,腦子裡忽然冒出兩個詞。
衣冠禽獸。
斯文敗類。
陸硯深捏了捏眉心,這次不知道是環境刺激,還是心理刺激,葉淺死命地咬他,讓他一時沒忍住。
這是第一次交代得這麼倉促。
陸硯深:“淺淺,你累了,先到休息室裡去休息一會兒。”
葉淺搖頭,倔強地想要掙開他的手:“我進來你的辦公室那麼長時間,得出去工作了。”
“我現在給你安排的工作就是去休息。”陸硯深忽地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進辦公室專設的休息室裡,將她放在床上。
他俯身在葉淺的唇上親了一下,溫聲道:“乖,先睡一會兒,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葉淺點點頭,她也確實是有些累了,渾身綿軟無力的,在陸硯深平時休息的床上躺著躺著,眼皮越來越沉,竟然慢慢地睡著了。
醒來時,葉淺先迷迷糊糊地看一眼床頭的時鐘,然後眼睛驀地睜大,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天啦,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她記得清楚,陸硯深把她叫進辦公室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半,這麼算下來,她竟然已經在陸硯深的辦公室裡待了快五個小時了!
葉淺趕緊下床,走出休息室,看到陸硯深正坐在辦公桌後工作。
“醒了?”陸硯深側眸看她,隨即合上手中的檔案,起身去拿放在茶几上的餐盒,攬著葉淺的肩往休息室裡走去,“餓了吧?走,進去吃點東西。”
他預計她差不多也該醒了,已經提前讓人送餐進來,飯菜都還是熱的。
葉淺想到自己的手機還落在工位上,怕錯過什麼重要的資訊,有點想出去拿手機,但是她總不能頂著那些同事八卦的目光,出去拿個手機又進來再待半個小時吧?那影響多不好。
她想了一下,對陸硯深說:“我好像不怎麼餓,還是先出去工作吧。”
陸硯深看著她:“我也還沒吃,陪我吃點?”
—
下午上班後,楊舒時不時會看一眼總裁辦的大門。
葉淺已經進去了幾個小時,到現在都沒出來,陸總也一直沒有出來過,期間只讓人送餐進去。
楊舒給葉淺發了兩條資訊,卻發現葉淺的手機被遺留在辦公桌上。
其他幾個同事也相繼注意到了這個不正常的情況,中午湊在茶水間裡吃飯時就在悄悄地議論了。
下午三點半,當葉淺從總裁辦公室裡走出來時,秘書組那幾人的視線瞬間全部聚焦了到了她的身上。
葉淺微垂著眼眸,都不好意思看那幾個同事,總覺得她們什麼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真是羞死人了!
楊舒剛好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看著葉淺回到工位上,趕緊湊過來,悄悄問道:“小淺,你怎麼進去那麼久才出來?在裡面做什麼呀?”
葉淺鎮定地搬出提早編好的理由:“陸總今早叫我去整理一些檔案,我那時突然低血糖犯了,陸總體恤員工,就讓我在他的休息室裡休息一下,結果,我不小心就睡過去了。”
“是嗎?”楊舒半信半疑,看向葉淺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末了,敷衍著問了一句,“那你現在好點了吧?”
葉淺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多了。”
楊舒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似乎是自言自語地嘆了一句:“那些想走捷徑的人,最後都走了彎路。”
葉淺:“……”
估計這會兒在楊舒的眼中,她和之前那個想上位的女秘書差不多一副德行了,什麼突然低血糖犯了,不過是勾引總裁的小伎倆罷了。
葉淺有點無奈地扯了扯唇角,她也沒法多解釋,誤會就誤會吧。
晚上回到御景名邸,陸硯深又要了一次。
葉淺本來想拒絕,擔心他今晚得不到饜足,明天很可能會再把她抵在辦公室裡的那片玻璃上……
所以,她只能含著淚,再次被他拆吃入腹。
第二天上午。
葉淺跟著陸硯深去會議室開會了。
她穿著高跟鞋,進電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陸硯深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
這一幕,恰好讓楊舒看到了。
葉淺這不小心的一崴,在楊舒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