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正想開口說什麼時,卻見餐廳的門打開了。
一個管理員裝扮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名刑警。
只見兩名刑警一一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他們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這感覺,就如同審視犯人一般。
而此時,只聽管理員開口道,
“正好現在所有人都在場,警官有一件事想和大家說,希望各位都能夠配合一下。”
這管理員明明說的是英文,但奇怪的是,到了南源的耳中,卻自動識別成了他聽得懂的語言。
他記得,當時鄒景澄和那義大利男人講英文時,自己還像是聽天書一般。
怎麼可能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英文水平就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
南源雖然成績不太好,但卻很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在那張學生證上。
也就是說,他將學生證別在身上,開始走劇情後,不管他的英文水平如何,都能夠順利跟著劇情走下去。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他的下一句臺詞,也是他最熟悉的語言——
【好的,需要我們配合什麼?】
似乎要驗證他的猜測,當南源說出這句話後,就自動轉換成了英文。
只聽管理員再次開了口道,
“你們應該都知道,前幾天,我們公寓502房間的原住戶,日本留學生花崎遙小姐墜樓身亡了。”
聽聞此言,南源不禁心下一怔。
他想到了自己剛才去過的那個502房間。
原本以為那一間屋子僅僅是無人居住,沒想到,原屋主卻是身亡了!
此時,一名刑警走上前,再次開了口,
“現在,我們警方高度懷疑,502房間花崎遙小姐的墜樓並不是自殺,也不是意外,而是他殺!”
聽聞此言,在座的各位留學生都不由一怔。
而此時,只聽501室的那個義大利白人開了口,
“當時不是還找到了她的遺書?警方也認定是自殺,怎麼現在又會變成他殺?”
只見一名警方上前,拿出了一份檢測報告,沉聲開口道,
“經過屍體解剖,我們發現死者在死前被人下了安眠藥,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的墜樓,不可能自殺,也不可能是意外,僅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殺!”
聽到這句話,南源不由心下一驚。
他心有餘悸地轉頭望了一眼鄒景澄,卻見鄒景澄依舊神色如常地吃著吐司,似乎完全沒把這駭人聽聞的事情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一名長得像印度那邊的男人開了口道,
“就算是他殺的,那又為什麼要找上我們?難不成,兇手就在我們之間?
“你說的並沒有錯。”
另一名警察一一掃視著在場所有留學生,隨後,他伸手拿出了另一份報告,凝神望向在場的人,開口道,
“我們在花崎遙的房間裡,除去管理員,檢測出了十個人的指紋,那十個人的指紋就在你們之間,所以,我們認定,兇手一定就是你們中的其中一個!
南源不禁再次瞥了一眼四周,他們這裡一共才十一個人啊?十一個人中十個人都有嫌疑?
這麼看來,那剩下的一個沒指紋的豈不是更可疑?
只聽那警察接著開口道,
“所以,明天警方將挨個傳喚你們進行審訊,如果不想惹上嫌疑,也請各位積極與警方配合,如實交代這幾日的行蹤,和受害人的關係等資訊,不要有僥倖心理,擅自離開公寓,或者有欺騙警方等舉動,不然就會以畏罪潛逃的罪名進行逮捕。”
頓了頓,另一名警察拿著一張紙,開口道,
“接下來,我讀一下所有嫌疑人名字,請叫到名字的人舉手示意。”
警察第一個讀的,便是鄒景澄的角色名,
“西班牙留學生,弗拉維奧。”
鄒景澄懶懶地舉起手,示意了一下。
片刻後,南源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角落的安思瑜也舉了下手,南源得知,她的角色是辛巴威留學生,名字叫莎朗。
也就是說,他們幾個人都去過死者的房間。
很快,警察讀完了所有的名字。
除了一個看上去像是中東國家的人,其他人都在502房間留有指紋,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嫌疑人。
警察的這番話,瞬間讓這些享用晚餐的人沒了胃口。
但一個人除外。
只見鄒景澄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手中的吐司,還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在警察走後,大多數的人收拾完手中的殘羹後,起身回了房。
安思瑜望了鄒景澄一眼後,也神情凝重地乘上了電梯。
南源雖然有點餓,但他的胃實在是不配合,無奈,他也只能放下手中的吐司,想著收拾一下後就此回房。
然而此時,一個人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再次按回了座位上。
卻是鄒景澄。
“你不吃晚餐,身上會沒有力氣,畢竟我們在這裡要待五天,而且,你的基本題是享用晚餐,你這樣,一分基本分可就沒了。”
南源將學生證摘了下來,放入了口袋中,面露痛苦道,
“可是我胃痛得厲害,一口也吃不下去。”
這韓國人沒事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的烈酒,直接把胃給喝壞了。
這個考場的角色扮演還扮演的如此徹底,把胃痛的毛病都繼承給他了。
此時,只見鄒景澄低頭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
“好吧,那我給你做一點易於消化的吧。”
南源有些詫異地望向他,
“你給我做?”
鄒景澄點了點頭,
“這道基本題還算好拿分,怎麼也得先拿上,後面就不知道會出些什麼題目了。”
說著,只見鄒景澄拿了一些吐司,切成了小碎塊,隨後,他將鍋子放在了電磁爐上,倒上了一些牛奶,並將麵包碎塊逐步放入其中,等攪拌均勻後,倒入碗裡,上面還放了一些切碎的生菜絲和肉沫。
一瞬間,香氣襲人,讓人胃口大開。
鄒景澄將這碗麵包粥端到了南源跟前,沉聲開口道,
“吐司煮了後和粥味道差不多,加了牛奶,能暖暖胃,現有的食材不多,就先將就著吃吧。”
南源正準備喝,鄒景澄卻是提醒他道,
“將學生證別上,不然這題算是白做。”
南源頓時會意。
準備妥當後,他低頭喝了一口粥。
麵包與牛奶交融的恰到好處,很是香甜可口,讓他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
與此同時,一股暖流慢慢流向胃部,剛才的絞痛卻也慢慢平復了一些。
將一碗麵包粥全都喝完後,他情不自禁打了個飽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