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很是淡然,
“如果沒有你,也許我早就死了。”
望著那燃成灰燼的手,南源望向蔣丘,神情凝重道,
“這活死蠱究竟是怎麼到你身上的?”
蔣丘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我今天的基本題後,就一直很小心,不吃任何東西,連餐具也不直接觸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中了那個蠱蟲。”
難道……是這裡有人故意對蔣丘施了蠱?
正在此時,突然,只聽門外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啟稟皇上,已把太子押送上來。”
第19章 傀儡
聽聞此言,南源不禁馬上望向了殿門口。
果不其然,幾名侍衛押上來了一個人。
南源瞬間愣住了,一旁的蔣丘顯然也很是震驚,
“會長這是怎麼了?被打了不成?”
只見鄒景澄的臉上、身上滿是深淺不一的血跡,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酷刑。
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到了殿門口,還踉蹌了一下。
南源愣了愣,條件反射的想上前檢視鄒景澄的傷勢,然而,卻被鄒景澄一眼瞪回去了。
鄒景澄給他比了一個“走劇情”的口型。
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要走劇情?
然而,想到鄒景澄先前做的假死準備,南源只能再次拿出了手環。
此時,他看到手環上的基本題指示燈依舊亮著。
難道……他的基本題還沒有開始嗎?
剛才蔣丘被下毒,並不是“殺雞儆猴”的劇情?
帶著一絲疑慮,南源再次戴上了手環。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他接下來的臺詞。
看到這臺詞,南源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但在鄒景澄的眼神威脅下,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太子,你昨日喬裝打扮,偷偷闖入將軍府,真當我不知嗎?”
這臺詞真是完全顛倒黑白啊!昨日難道不是他邀請鄒景澄去的將軍府?
此時,只聽鄒景澄開口道,
“嚴將軍,你使妖術殺了我的父皇,後又殺了柳公公,用這種方式奪取皇位!當真是禽獸不如!”
南源腦海中馬上更新了接下去的臺詞,
“你有什麼證據?”
鄒景澄道,
“我在你的府中,找到了那本巫術中的最後兩頁,裡面的那個活死蠱,正是我父皇的死因!我父皇其實很久之前就死了,但是你卻用活死蠱,操控他的身子,讓他向百姓徵收苛稅,搞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讓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大大降低,以此乘機來奪取皇位!我在父皇后院發現的這塊牌子,就是你作案的證據!”
說著,鄒景澄將一塊牌子扔在了大殿中央,卻正是那塊【將軍令】的牌子。
想不到,當時鄒景澄離開將軍府的時候,還順便捎走了這塊牌子。
而此刻,一旁的群眾演員也插空開始念臺詞,大多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感嘆句,諸如“怎麼會這樣?”“先皇真的是被害死的?”“太子說的是真的嗎?”之類的話。
南源再次跟著臺詞開口道,
“你別在這裡妖言惑眾,就這麼區區一塊將軍令,就要指認我為兇手,也未免也太隨便了吧?”
鄒景澄卻是神色淡然道,
“既然是將軍令,即使不是將軍你親自動的手,也必定是與你相關,倘若真與你無關,你又何必如此慌張?”
一旁的群眾演員演的更歡了,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場面也逐漸陷入混亂。
而此時此刻,南源腦海中的臺詞更新了。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事情的發展,但身臨其境,還是讓他忍不住心底一驚。
這才是真正的殺雞儆猴啊!
他按照劇情的指示,一把抽出了別在腰上的佩劍,指向了眼前的鄒景澄,
“那狗皇帝已經死了,究竟是誰殺的,又有何差別?你何不關心一下自己?你知道,當眾挑釁天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鄒景澄低笑了一聲,“天子?你的皇位是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嗎?我既然站在這裡,自然也明白會有怎麼樣的結局,不過,在我死之前,你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聽到這句話,南源不禁愣了一愣,
“什麼問題?”
鄒景澄正色開口道:
“你殺了皇上,真的是為了想要奪取皇位,當上皇帝嗎?難道不是為了那葬身於火海中的皇妃?”
雖然南源對鄒景澄的話完全一臉懵逼,但他腦海中的那句回答,卻讓他心下一驚。
與此同時,他耳畔的女鬼非常應景地說了一句:“殺了他!”
聽聞此言,南源瞬間警惕性的望向四周。
據他先前的猜測,女鬼要殺的物件就是五弟,因此,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五弟必然就在附近。
頃刻間,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也就是那日晚上在大牢中遇到的那個侍衛,此刻,他就在鄒景澄的身畔!
下一秒,他瞬間心下一驚。
只見那侍衛揚起手,他的手上一道銀光閃過,而這道銀光的目標,正是鄒景澄!
他是要殺鄒景澄!
想到這裡,南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了手中的佩劍,徑直砍向那拿著匕首的手!
一般人在利劍襲來之際,必定會躲閃,但這個人卻是完全不避不閃,手中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那匕首也是不偏不倚,直直刺進了鄒景澄的後背。
而在下一秒,南源的劍也瞬間將他的手掌砍斷,掉落在地。
南源看到那手掌之時,瞬間睜大眼睛,一臉驚愕。
只見手掌內完全沒有血肉,卻滿是那些熟悉的黑色小蟲。
他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什麼情況,這個五弟……是個活死人?
在他和鄒景澄的商討中,一直把五弟當做特殊人物,也就是這場考試中的NPC。
所有事情都和五弟能夠對上,不管是他的身世,他能穿兩件戲服這件事,還有在他房間裡搜出的那些可疑物品。
然而,萬萬沒想到,五弟本人,卻只是個被活死蠱操控的傀儡。
只見那掉在地上的手掌不斷往五弟的方向爬,似乎想要再次與五弟的身子拼合在一起。
然而,那手掌爬到半路,卻被鄒景澄一腳踩住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鄒景澄碾了碾那個手掌,沉聲開口道,
“這個五弟,早就死了。”
而南源的目光卻集中在鄒景澄那插著匕首的後背。
剛才五弟完全沒有避開自己,因此他的匕首也準確無誤地刺進了鄒景澄的背後。
只見鄒景澄背後的衣服盡數被染紅,看上去很是可怖。
見狀,南源沒有猶豫,瞬間解開手環,上前一把扶住鄒景澄的身子,
“別亂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