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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浩一愣,隨即快步跟上沈若曦。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拿這裡的東西給沈爺爺祝壽,有些太兒戲了。”
錢浩陪著笑臉解釋道。
想他錢浩也是出身豪門,在唐安雖然算不上天字號的紈絝,但是在地字號的膏粱子弟中,也是拔尖的存在。
換成其他女的,軟的不行早就上硬的了。
但是對於沈若曦,他是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錢家在唐安這一畝三分地上,雖然有些實力,但是比起根深蒂固的沈家,完全不夠看。
“壽禮在乎的是心意,到了我爺爺那個份上,你覺得還會在乎貴賤?”
沈若曦依舊是那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臉,但是智障都聽得出來,剛剛這句話中夾雜的的鄙夷。
“那是,那是……”
錢浩陪著笑臉,點頭稱是。
不遠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趙御,嘖嘖稱奇。
“富二代也有當舔狗的時候?看這功力,比我們這些屌絲還要雄厚啊!”
嗤笑一聲之後,趙御轉身從另一條街道進入長樂坊。
正常男人見到沈若曦都會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趙御自然也不能免俗。
但是他卻也知道,今時今日的他,絕對沒有那個資本讓沈若曦青眼相加。
今天他來是幹什麼的,趙御一清二楚。
上去打個招呼?
除了和那個明顯腦子有坑的富二代結仇之外,他似乎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結果。
倒不是趙御怕,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瓷器分三六九等,人也是一樣。
沒有足夠的底蘊,硬要往上湊,除了會自取其辱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即便是現在已經擁有了異能,但是趙御知道,在異能沒有轉化成自身的資本之前,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先讓自己的口袋鼓起來才是正道,其餘全是扯淡!
……
長樂背街。
這裡以前不屬於長樂坊,原本的長樂坊只有昨天趙御去的那一條街道。
不過,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這些年,隨著文物收藏的火熱,原本在長樂坊背後的街道上,也逐漸有了一些零散的攤主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但是比之正街,這裡的東西就要寒酸很多,其中一大部分都是一些破損的甚至是外行人都能看出作假的樣子貨。
而趙御的目標很簡單,他就是想要在這裡撈一些名瓷的碎片,嘗試著看是否能透過異能完美修復。
要是真的可以,這其中蘊含的利益足以讓絕大多數人眼紅。
瓷器這東西嬌貴的很,尤其是存世比較長的,很多因為儲存不善而導致瓷器破碎。
其中更是有一些名瓷,像是徽宗汝窯之類的,即便是碎瓷片,也價值不菲。
趙御一路走來,倒是見到了不少攤位上有著各式各樣的名瓷片,但是要麼是造假,要麼就是價錢太高。
您還別不信,還真就有那些心眼邪的人,專門燒製碎裂的瓷片來糊弄人。
畢竟完整的汝窯即便是再便宜,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起的,所以這些造假的人索性就將一些品相還算不錯的仿製品弄成碎片,這樣糊弄人更加容易。
而且碎瓷之中,一般很少見到有底款的,即便有,價錢也高的離譜。
原因很簡單,造假的人可以將底款拿回去從新拼接燒製,這樣做價值更高。
這個世界,只要有利益存在的地方,絕對不會缺少有耐心的人!
所以古玩這一行,即便是如田子厚這般眼力雄厚的大師,都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一連看了好幾個攤位,趙御倒是見到一件冰裂哥窯的碎瓷,品相不錯。
但是價格更不錯,估計是整體是一個十二釐米左右的平盤,攤主明價二十八萬!!!
這還是因為破損的緣故,要是完整的,這東西抬抬眼皮子就得過百萬。
這種東西,明顯就是給田子厚這樣的人準備的,不差錢,而且有能力修復。
趙御現在兜裡只有八千不到,這種玩法,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本。
“特麼的,我還就不信了!”
一路走來,眼看著背街都要走到盡頭了,愣是一件適合自己的東西都沒看到。
當趙御放下手中的瓷片想要轉身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旁邊一個小攤上,十來個大概在兩釐米左右的小碎瓷片吸引了他。
當然,不是說他眼力多好,而是右手上再次傳來那種福至心靈的感覺。
“這東西瞅著有點意思,老闆,這玩意是怎麼個說法?”
趙御雙指拈起一片碎瓷,指甲蓋大小,上面渲染著一抹奼紫,趙御心中微微一動。
一抹幾乎忽略不計的靈氣,悄無聲息的浸入趙御的右手。
“吆,小哥好眼力,別看這東西碎了個徹底,但卻是正宗清乾琺琅彩中的極品啊,要不是碎了,我哪捨得拿出來。”
老闆見趙御年紀不大,隨即眼底閃過一絲竊喜,繼而開始信口開河。
他們背街擺攤的,和正街不一樣。
正街上的攤主一般不會理會趙御這樣的年輕人,畢竟這些人的消費能力有限。
但是背街就不一樣了,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趙御這樣的年輕人,對於文玩一知半解,坑起來也順手的多。
聽老闆說這東西是清琺琅瓷,趙御就知道這老闆也是個半吊子貨。
“別說的那麼玄乎,您就給個明價。”
趙御擺擺手,隨即重新拿起其中一片足底碎片,這一看,趙御的手都沒忍住抖了一下。
成化?!
我靠!!
不出則已,一出就是大貨!
強忍著心中的狂喜和震撼,趙御將手中的碎瓷輕輕的放下。
這要真是成化年鬥彩瓷,趙御覺得自己後半輩子就可以直接退休了!
“這樣,這十來片碎瓷一起,您給個整數,兩萬怎麼樣?”
老闆看著趙御放下了手中的瓷片,使了個大勁說出一個數來。
講良心,即便是碎成這個樣子了,只要東西真是成化年鬥彩瓷,兩萬塊錢絕對不算貴。
但悲催的是,趙御的身上裡裡外外加起來也就八千多塊錢。
“您逗我玩呢?是不是琺琅彩咱們先不說,就看這個破碎的程度,即便是宮廷御瓷,也不值這個價啊!真拿我當棒槌呢?”
趙御嗤笑一聲,隨手又拿起一片,看到那瓷片裂處鬥彩獨有的胎體,心中更是確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