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當真美好。
又是這種膩死人的眼神,蕭雪瀾每次被孟疏塵這樣瞧著,就沒由來感到心煩意亂,收回了自己先撩對方的手,冷哼道:“這天還沒黑呢,別用這種急色的眼神看我。”
與別院中你儂我儂的氣氛不同,孟徵那邊得到下屬回稟的訊息,驚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盞。
“你說什麼?”孟徵驚訝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著下屬,滿臉匪夷所思道,“你再說一遍!他倆……做了什麼?”
那下屬也是被剛剛自己看見的畫面嚇了一跳,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孟疏塵會做出這樣的事,唯唯諾諾道:“屬下看見,二公子和那蕭公子舉止親密無間,在去住所的路上,蕭公子他……他還、親了二公子一下……”
“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怎麼可能?”提出質疑的是孟徵的獨子,名叫孟長勻,方才也在偏廳見過蕭雪瀾,一連聲發問,“那怪胎面冷心冷,何時見過他與旁人親近?你說他和蕭雪瀾親親我我?他們不是師兄弟嗎?你是不是眼花了在這裡胡言亂語!”
下屬急的下跪,賭誓道:“屬下親眼所見,絕不敢有半分欺瞞於主人!他們倆人確實……確實關係不簡單吶!屬下看見二公子是牽著蕭公子的手進到院子裡,之後兩人還在房裡待了許久都沒出來,並不像是師兄弟之間該有的舉動!”
這個驚天霹靂般的訊息實在讓人無法接受,可那下屬說的信誓旦旦,又將畫面描繪地活靈活現,若不是親眼看見,怎麼可能編出這樣的瞎話。
孟徵心中對蕭雪瀾此行充滿了猜忌,蕭雪瀾怎麼可能來的這麼湊巧?說不定就是孟長卿兄弟倆從寒嶽搬來的救兵來對付他,他一定要先下手為強,握住他們的把柄,不讓孟長卿兄弟倆有翻身的機會!
“吩咐下去,對蕭雪瀾的行蹤嚴密監視,若再發現像今天這樣的事,立即來報!行事務必小心,蕭雪瀾修為不低,千萬不要被他發現。”
33
這天夜裡, 孟疏塵的院子外面就已經埋伏下孟徵的眼線,那人是孟徵養了多年的鷹犬, 名叫孟甲。他擅長潛行變化之術, 經過偽裝, 能夠完美融入夜色,藏在斑駁樹影中, 極不容易被察覺。
孟疏塵的房間關著門,裡面點著明亮的燭火, 從外面紗窗上投倒的剪影看,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影子, 男的是孟疏塵, 而那女子身姿窈窕,體型婀娜,應當就是他新婚的妻子。
孟疏塵與新婚妻子兩人正對著燭火說話, 從外面不時可以隱隱約約聽到裡面的談話聲。到了將近亥時的時候, 孟疏塵起身去熄滅了燭火, 隨後兩人好像是都去了裡屋安寢,裡面沒了聲息。
孟甲本以為孟疏塵在裡面已經安寢, 今晚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正打算悄悄離開,卻見房門忽然又從裡面被開啟, 接著孟疏塵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轉身合上了房門,抬腳出了院子, 往外走去。
深更半夜不陪著新婚妻子,獨自出門,其中定然有蹊蹺!孟甲不敢遲疑,斂起呼吸,隱去身形,遠遠跟在孟疏塵後面,想看看他究竟打算做什麼。
孟疏塵去的方向,自然是蕭雪瀾暫居的院子,孟甲一路看著孟疏塵熟門熟路地進了蕭雪瀾的房間,聽到兩人輕聲細語地聊了幾句,師兄弟秉燭夜話倒也沒什麼,可之後看到的畫面卻讓孟甲驚掉了下巴。
雖然房間裡燭火昏暗,但還是能看見窗戶上的影子,是兩個人抱在一起,交頸而纏的畫面!
孟甲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想確認自己這不是做夢,剛剛進去的,是他家二公子本人,他沒有看錯吧?!
二公子在做什麼?
拋下新婚妻子,和野男人幽會?
兩個人還摟摟抱抱在一起難分難解?
之前聽那哥們說看見蕭雪瀾親了二公子,他還認為那哥們是鬼迷心竅,胡說八道,現在輪到他自己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時候,他才覺得那哥們說的事都不算事!
孟甲覺得這一切都十分荒誕,這兩人不是師兄弟嗎?這兩人不都是男人嗎?怎麼二公子他師兄剛上門,兩人就能做這種事?
房裡燭火已經熄滅了,雖然看不見裡面兩人的身影,可卻能依稀聽到裡面傳出來異常的聲響,這聲音意味著什麼,孟甲身為一個男子,再清楚不過。
真他孃的刺激!
孟甲狂咽口水,沒想到看起來高冷孤僻的二公子,玩起來這麼野!剛成親,就和同門師兄做出這種事!
想起了孟徵說的發現任何不對勁及時向他稟報的交代,孟甲邀功心切,沒了繼續聽牆角的興趣,立即隱去了身形,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外面的人走了。”蕭雪瀾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孟疏塵,披衣從榻上坐起,重新點燃了燭火。
兩人抱在一起剛剛只是做戲給外面的人看,蕭雪瀾可沒讓人聽他和孟疏塵辦事的興趣。
他把窗戶推開一條縫隙,朝窗外望了一眼,窗外是一片茫茫夜色,偶爾有一兩聲滲人的夜梟叫聲,迴響在空空蕩蕩院子裡,既沒有人來過也沒有離開過的痕跡。
“應該是回去跟主子彙報情況去了。”蕭雪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關上了窗戶,“你猜他會怎麼和你叔父說這事?說看見你進了我的屋子,然後我們一見面就像乾柴烈火,摟抱在一起,熄燈滾床單……”
孟疏塵的外衫在剛剛作戲的時候被揉的有些凌亂,他想了想,反正等會兒也是要脫的,索性現在就脫了下來,一邊又接著蕭雪瀾的話茬,道:“不管他說什麼,總是我叔父最感興趣聽的。”
蕭雪瀾坐回榻上,興致勃勃道:“你說他會不會等會就過來‘捉姦’?”
孟疏塵將床上兩人脫下的衣服都拿去在屏風上掛好,聽著蕭雪瀾的戲謔之言,無奈地笑了下,道:“我與師兄是正式拜過天地的,怎麼算‘奸’?這個詞我不喜歡。
蕭雪瀾支頤笑道:“可在別人眼裡,你房裡那個‘人’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樣,那個傀儡還好用嗎?這可是天底下手藝最好的傀儡師的作品,是不是跟真人一模一樣?”
孟疏塵想起剛剛在他房裡那個永遠是同一個表情,動作僵硬的“妻子”,渾身的不自在,搖頭道:“再像真人也是假的,時間長了總會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