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國家來說,他們是偉人,但對於最親的孩子,他們也是無可饒恕的罪人。
明明是彼此之間最親近的家人,可現在卻連相認都敢相認。
負責人搖搖頭,揹著手去了。
席君自己有預感,強大的直覺以及斬斷的血緣羈絆,讓她很快就摸索到了些模模糊糊的線索,只是她還敢確認。
當負責人找上她並且說明來意之後,她個人靜靜的待在帳篷待了很久。
久到憂心忡忡的鐘得上門詢問況。
“可以陪待會兒嗎?”還沒等鍾說些什麼,席君突然開,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鍾察覺到了她的緒低沉,找了處遠近的位置坐,默默陪在她的身邊。
過了良久,席君終於整理了自己的緒。
比起傾訴,她更像是自言自語:“雖然直覺得,父母沒有死,當他們重新現在面前的時候,時間知該說些什麼。”
鍾愣,詫異的望著她。
他知小君的父母因為失蹤過久被判定死亡,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
他沒有開,繼續充當安靜的聆聽者。
“知嗎?這次震預測的兩位科學家就是爸媽,怪得失蹤這麼久。”
席君個人停的說話。
“就說為什麼在學習上這麼有天賦,看來是爸媽遺傳的。”
“原來的直覺沒錯,就覺得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邊。”
“知嗎,國家還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專門派人保護,之前全網黑的時候,就是他們手的,怪得。”
等她碎碎唸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她這才慢慢停了來,把最關鍵的資訊告訴了鍾。
“剛剛從童負責人來找,說想安排跟他們正式見面,可是敢……”
說是敢,但她又想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說實話,她很想很想見到他們。
這是從小最寵自己的父母啊,可以說自己珍藏多年的的童年記憶,都是父母留給她的。
“學。”席君抬頭,眼裡佈滿了紅血絲,看著就讓人心痛已。
“在,說。”鍾認真凝視著她,想要給她足夠的安心感。
“可可以……可可以陪去?”席君醞釀了很久,終於磕磕絆絆的把這句請求完整的說了來。
陪她見父母嗎?
可這就變相著等於,自己也見她父母了?
鍾知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如他所想的樣。
上次錯過了機會,趁著這次,鍾也再拖拉,他深吸氣:“當然願意陪去,只是……”
“嗯?”
“只是……希望以哪身份陪去?”
安靜的空氣中迴盪著鐘的這句問話,兩個人同時對視。
話說完後,氣氛靜的只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鍾是個有耐心的人,他在等待席君的回答。
雖然說他自己並覺得緊張,但心的速度還是在誠實的緩緩上升,並且隨著時間的拉,已經快的要從胸腔裡來。
她會答應嗎?
她……喜歡嗎?
雖然只等了十秒之久,但鍾覺得比個世紀都還要漫。
這十秒鐘,席君像走馬燈似的迅速回顧了與學從相識到現在的場景,每刻都歷歷在目。
無論是中時期的關照,還是現在的陪伴,像自己每次回頭,都能撞見鍾看向自己的眼神,讓人熨帖而安心。
“希望……”
“等!”鍾噌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重重的深呼吸。
真到了要宣佈答案的時刻,他反而退縮了。
對,能這麼說,他打算給自己增加些籌碼。
望著比自己還要懵的席君,他鄭重對她說:“希望在作決定之前,先聽完說的這番話。”
“說。”席君也端正了姿態,表嚴肅認真。
知的還以為這兩個人是在談感上的事,而是要進行什麼工作報告。
沉澱了兩秒,鍾嘴唇輕啟:
“喜歡。”
他用最深的語氣了這個字。
凝望著他的眸,似乎漫天繁星都裝在了其中,但卻只倒映了自己個人的身影。
席君知覺屏住了呼吸。
在說第句話之後,接來的就容易多了,鍾順從著心,把所有想要表達的話都說了來。
“想要照顧的餘,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夠陪在的身邊,貧窮富貴、老病死,都無法將們分離。”
這段話聽起來有些耳熟。
席君撲哧笑:“這應該是婚禮上的誓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