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虞易注視著床榻上的女兒，他喃喃道，“我不知道該不該讓她活去。”

“阿易？！”虞夫人震驚道。

“我們要讓她嗎？讓她度過註定眾叛親離，日都無法鬆懈的辛苦生，或許還會在徒勞掙扎十年後痛苦死去。”虞易低聲道，“若知道未來毫無快樂，她還會願意嗎？”

虞易的話還沒有說完，虞夫人的眼淚已經落了來。

整個夜晚，夫妻人抱頭痛哭。

個晚上，虞易對女兒動過無數次殺念，可最終都沒有得去手。

隔日清晨，虞寬再次登門，他抱走了昏睡的阿綰。

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夫婦人神情已經恍惚。身後的院子裡，搖籃裡的兒子啼哭不止，不知否感覺到了姐姐的離去。

“小弟，節哀。”虞家家主沉聲道，“你們就當……”他有些不忍心，還咬牙道，“就當綰綰死了吧。”

虞易喃喃道，“他會對阿綰嗎？”

無人回答。

不論虞哥還虞易夫婦心裡都清楚。

虞家覺醒血脈者，都天煞孤星，只有無情方能活得久些。

虞寬不會對阿綰的，他個無情之人，他的職責只有教授事。

而未來，阿綰也將會個絕情的人。

虞家夫婦絕望閉上了眼睛。

…

虞寬頻走了年僅歲的虞綰。

小女孩離開了父母，不得不快速成熟起來。

她夏天時還個只會抱著爹孃脖子撒的可愛娃娃，歲時，已經變得懂事了許多。

男女有別，小虞綰又不會自己穿些複雜漂亮的裙子，便全部換成了打理的練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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