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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句警告,閻墨就消失了。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林露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我看她沒什麼大礙,這才打電話到殯儀館聯絡了沈秋,把昨晚看到的影片內容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
沈秋還有點事要處理,說是晚點過來。
我想著時間還早,順便回一趟公司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
自從柳坪鄉回來找到沈秋,我就很清楚,自己註定沒辦法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乾脆就把原來的工作給辭了。
不過辭職信雖然發出去了,我的一些東西還在公司,讓同事代為保管著,一直沒時間去拿。正好這會兒有空想起來了,就打算過去一趟。
到了公司收拾好東西,來了個同事說主編找我有事,讓我去一下辦公室。
我辭職離開本來應該去跟主編打個招呼,只不過主編平時對我挺照顧的,我這突然辭職感覺有點無顏面對她。
本來準備悄摸摸的來,悄摸摸的走,沒想到還是被主編髮現了。
我心情忐忑的到了主編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來”,這才慢慢的推門走了進去。
主編叫張淑琳,是個典型的事業有成的職場女性,賞罰分明,雷厲風行,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雖然對下屬的要求很嚴苛,但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的不近人情,在她手下幹過的人,沒有人對她有過一句埋怨。
說實話,成為像她這樣的叱吒風雲的精英職場女性是我打從心裡嚮往的,不過我白嬌嬌很有自知之明,那個位置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至少我不行。
辦公室裡,主編正在埋頭辦公,聽到我的腳步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搞得我心裡有點慌。
“那個……主編,您找我?”我囁嚅著開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主編一邊快速的翻閱著手裡的資料,一邊道:“對,我找你,先坐吧。”
我哪好意思坐,只能笑了笑道:“沒事,我站著就行。”
心裡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主編也沒勉強,她一直都這樣,不太喜歡錶面的客套,也不怎麼勉強別人。
我在那惴惴不安的站了十來分鐘,終於看到主編將一疊資料整理好,按了按眉心抬起頭來。
她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對著我舉了舉咖啡杯問:“咖啡要喝嗎?”
“不用了,謝謝。”我看到主編對我這麼客氣,心裡越發的不安,按照我對主編的瞭解,她最喜歡用的套路就是先禮後兵。
主編一眼看出了我的忐忑,她笑了笑,走了過來道:“別那麼緊張,我就是問你一個事。昨天晚上,老孔有沒有聯絡過你?”
老孔就是孔平,因為主編和孔平是差不多時間進公司的,兩人私交一直不錯,所以對他的稱呼也比較熟絡。
原來主編找我是打聽孔平的事,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突然辭職。
不過,主編一向不過問屬下員工的私生活,這次專門把我找過來問孔平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一種試探?
我琢磨了一下,還是不明白主編的用意,只能簡單的回答:“對,孔哥昨晚確實跟我聊了兩句。”
至於內容,我一個字沒說。
在職場呆了兩年,多少長點心眼。
我雖然是辭職了,但孔平畢竟是帶過我的前輩,在不知道主編用意的情況下,我肯定不能亂說話。
所謂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主編喝了口咖啡,淡淡道:“他是想找你幫忙吧?”
聽主編說話這意思,看來她是知道的。
主編看著我的表情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在套你的話。既然老孔昨晚聯絡過你,那我就直說了。”
“老孔為了搶獨家,昨晚就去你們小區附近蹲守了,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我收到他的一條資訊,說是他手裡有另外一條勁爆的新聞,讓我今年一早準備好頭版頭條的位置。”
“可等我早上到了公司,沒見著老孔的人影,然後我就給他打電話,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聯絡不上他了。所以,我才找你來問問,老孔昨天晚上後來有沒有找過你,或者跟你說過什麼?”
“孔哥聯絡不上?”我驚了驚,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給孔平打了個電話,確實如主編所說,處於關機的狀態。
這不對勁啊,幹我們這行的為了搶獨家,基本上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就連休假睡覺都不能關機。
孔平是公司的老員工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手機關機的情況。
難怪主編會專門找我過來。
我回過神來,忙照實回答道:“昨晚孔哥想找我幫忙,但當時我朋友身體不好,我在她那照顧她並不在家,所以就回絕了。之後孔哥就沒再聯絡過我。”
我說完還把我跟孔平的聊天記錄拉出來給主編看了一眼。
主編臉色稍微有些凝重,頓了頓叮囑我道:“這件事你出了這個門暫時不要聲張,我會再想辦法聯絡他,如果他有聯絡你的話,麻煩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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